畢竟那是一條生命。
“晚上呢?”
莫敢云道:“晚上我想找伱商量點事,關于我們以后。”
方徹不假思索的道:“我晚上約了人,明吧。”
莫敢云:“??”
方徹站起身,收拾飯盒,收拾完畢,拍了拍莫敢云的肩膀,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我們才一年級,才剛剛進入武院,現在就談以后,太早了。”
“早了么?”
莫敢云皺起來眉頭。
方徹淡淡道:“不到生死不信義,未曾滄海莫談情。”
莫敢云擰起眉頭,道:“不到生死不信義,未曾滄海莫談情。方徹,你對人世間的美好,看的這么悲觀嗎?”
方徹正往外走的腳步停住。
沉默了一下,笑道:“總有一你會明白,我這真的不是悲觀!”
飄然走出飯堂。
莫敢云吃完飯后,卻還愣愣的坐了一會。
突然感覺,自己對方徹,似乎還不了解。
為什么他最后的幾句話,給自己一種那么濃厚的歷盡滄桑的感覺?
在八千新生之中,莫敢云也沒看上幾個。
他知道自己心氣很高,眼光也很高。有幾個能被他看在眼里的,秋云上,謝恭平,方徹,丁孑然。
其中方徹排在最前,丁孑然排名第二;但是這兩個人,很明顯都拒絕了未來組隊的打算。
甚至沒讓他出口。
“這是怎么回事呢?”
莫敢云粗獷的臉上有沉思:“難道是我有什么不懂?難道,就好像人家君何方,武之冰,花開謝一般,一起肝膽相照行走江湖,不好嗎?”
他是真的不解。
方徹走出飯堂,也是嘆口氣。
莫敢云自然是個伙伴的苗子。但是現在,一切都言之太早。
莫敢云還是太年輕了。
人家君何方武之冰和花開謝三個,可絕對不是一兩就建立起來的感情,也不是在武院建立起來的感情。
人家同窗四年多,一起經歷多少生死?多少風雨?
才能建立起現在的感情。
這真是都沒法的。
坐在一起吹牛逼,所經歷的事情都吹一遍的話,估計一直到聽眾都困死過去都不完。
這真不是嘴上一句兄弟,就能真的是兄弟的。
莫敢云所期待的,是現在的武之冰等饒情誼。
但現在的方徹等,完全做不到。
所有新生里面,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做到。只能靠時間和事情來磨。
所以方徹現在根本不怎么熱心。
至于萬枝梅的事情,方徹也沒有半點其他的感覺,更不會有內疚啊之類。
還是那句話,那是一心教的標志。
如果萬枝梅不是一心教的人,她也看不懂。看不懂,她就不會死。
既然她看懂了,還去了,而且還吃了,那就必死無疑。
原本方徹是打算留著她當做一條線的,慢慢往外引,不定能釣出大魚。
但方徹現在一心修煉,沒有任何耐心和她玩慢慢暴露的把戲了。
反正我自己就是最重要的那條線。
下午修煉完畢,方徹休息一下,恢復后,用靈力清潔全身,等于洗了一個澡。
雖然不如真正洗個澡那樣清爽,但是他顧不得其他。
立即出去,買了兩壇酒,幾個菜,就施施然又回了武院,直奔典籍室。
之前每次去,都看到那老頭抱著一本書在看,不管多么偏門冷僻的書都看,畢竟這輩子也只能看書了。
方徹估計這老頭兒已經將典籍室所有書都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