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斌聽聞此言,頓住腳步。
“先君之孫自孝公起,秦王代代無不以統一為要,各個皆是虎狼之君,再看看子楚,干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他也不怕玷污了先王的名聲”
呂不韋聞言涕淚具下,彎著腰跑到王學斌身前,一下子拜倒在地,扯著王學斌的衣襟,苦苦哀求道
“大王身為先君王孫,但自幼前往趙國為質,直到數年之前秦趙交戰之際,才得以逃回秦國。
大王天資雖然有遐,但為我大秦的拳拳之心,天地可昭,還請先生看在歷代先君的份上,助我大秦”
王學斌一把甩開呂不韋的手,不耐煩的說道
“站起身來,你是秦國之相,豈能如此卑顏奴膝”
呂不韋聞言連忙站起身來,殷切的看著王學斌。
王學斌不耐煩的搖了搖頭。
“爾等莫要肖想了,某不會受任那秦國右相之位,此次諸國伐秦,王某會居中主持,爾等做好后勤事宜,一切無須多問”
“喏喏”
呂不韋聽到這話,連聲應承,殷切的表情絲毫沒有改變。
王學斌見此,瞥了他一眼,回身打算離開。
“先先生”
還沒等王學斌動身,呂不韋再次上前阻攔,王學斌眼神一瞇,回身一揮廣袖,一股大力將呂不韋頂飛出五步遠。
王學斌信手一甩,一柄精鋼長劍戳到了呂不韋的面前,緊貼這他的脖頸,削斷了一撮頭發。
“莫要得寸進尺”
呂不韋望著近在眼前的利劍,頭上不由冒出一股冷汗,劍鋒與脖頸之間只差一指的距離,這也是他與死神的距離。
他不敢廢話,連忙起身說道
“先生容稟,韋來拜望先生之時,大王曾開言囑咐過,讓韋盡全力搭救在趙國的趙姬與王子政,那是大王的骨血。
秦趙之間又將興戰,大王不忍骨血亡于外國,因而強令韋將王子帶回咸陽,韋自知能力有缺,故此懇求先生,看在大王孺慕之情的份上,施以援手”
王學斌聽到這句話,眼中精芒一閃,不耐煩的說道
“將他們母子聯系手段交付于我,我自會派人將他們送回咸陽”
“喏,多謝先生”
呂不韋聞言驚喜不已,上前兩步,呈上了一枚玉佩。
“此乃信物,先生派人持此物面見趙姬,她自會聽從先生安排”
王學斌接過玉佩,若有所思的問道
“那王子政今年幾歲”
呂不韋不明所以,但仍然恭敬的答道
“王子政為大王血脈,今年十歲有余,不足十一”
王學斌眉眼一揚,點頭說道
“趙姬某會安全送回咸陽,至于王子政,某會帶在身邊教導,教出一位真正的秦王,讓那子楚看看,真正的秦王是個什么樣子,廢物點心”
王學斌話音一落,不顧強壓欣喜的呂不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呂不韋躬著身子,待到王學斌走遠,才直起腰來,抬頭望著空無一人的房舍,嘴角勾出一抹駭人的笑意。
他已經把準了王觀瀾的軟肋,這是個耳根軟弱之輩,吃軟不吃硬,只要抓準手段,王觀瀾一樣能為他所用,終究不是什么人都有梟雄之姿
在呂不韋看不到的地方,王學斌同樣露出了笑意。
這一場交鋒,他用僅了三枚尉軍虎符,就換來了趙盤的身份背書,不僅摸透了呂不韋的性格,還讓對方以為自己無害,可謂是賺的盆滿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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