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薩維里的狀態有些像最初的刀鋒女王,主宰將他拉入了蟲巢意志中,給他灌入了殺戮、殘忍、狡詐以及對主宰的絕對忠誠,卻又保留了他的部分自我,維持圣者的力量。
當然,也只是有點像,他的身體改造方案可沒有被精心設計,更沒有原始精華的灌注。
除了用以加強主宰控制效果的科技“寄生神經索”外,他的身體和摩瑞耐羅等異化精靈沒什么分別。
而且,主宰也不打算賦予他指揮部隊的權限,甚至連幽能天賦也不打算給他,他在蟲巢意志中的定位非常明確打手、工具人。
不過,既然保留了自我意識,那也不能浪費,就像當初的埃拉爾,他作為穴居精靈的思維方式,可以為蟲群戰略作參考「告訴我,你的大祭司會毀掉生命之樹嗎」
這是主宰最擔心的問題,穴居精靈會不會在勝利無望的情況下將生命之樹扭曲成怪物。
雖說十一階的怪物蟲群也不是沒打過,但研究精靈的重要樣本沒了,對蟲群來說也是巨大的損失。
“精靈不會傷害生命之樹。”薩維爾堅定答道,“但是她有可能棄樹而逃。”
「逃跑」主宰的意念中帶著懷疑。
還會有拋棄自己母樹的精靈嗎
按照分裂池的解析,精靈可是將對自己母樹的忠誠刻死在基因里的,哪怕自己擔心大祭司把生命之樹變成怪物也是本著穴居精靈的自然之道能夠平等看待怪物,從沒想過她會棄樹而去。
等等
主宰忽然想到了盲點大祭司的母樹不是穴居精靈部落的這棵生命之樹
生命之樹的繁殖方式,是部落內自然之道修為最高的精靈,攜帶樹枝遠巡,并在生機旺盛之處種下。
按照這套機制,一個部落內的所有精靈都是生命之樹所誕生,只有大祭司來自上一層精靈部落。從某種角度來說,大祭司和部落內生命之樹的關系只是“姐妹”而非“母女”。
尋常精靈可能會為了自己的母樹而舍生忘死,但大祭司卻沒有這個理由。
反而可能會以警告自己的母樹蟲群危險的理由,棄部落而去
主宰越想越有可能,不過也隨之產生了疑惑「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
懷疑自己部落的大祭司可不像是一個精靈該有的思維。
尤其是精靈的傳承記憶本就是由大祭司塑造的情況下。
而且,蟲群之前抓到的穴居精靈,菲洛希爾、摩瑞耐羅都沒有類似的觀念。
“我的朋友告訴我的。”薩維里回道,“她曾經見過拋棄自己部落的精靈大祭司。”
「你還有朋友」主宰震驚道。
就木精靈這種往樹叢里一蹲一百年還津津有味的自閉性格,還能有朋友主宰一度認為他們傳承語言中的“朋友”、“友誼”都是外源詞匯。
“是的,她曾經告訴我,在人類的世界,只要相互幫助就算作朋友。”
「她是一個人類」主宰意識到問題了。
“她是一名野精靈,曾在人類世界巡游過”
野精靈,全稱是野性派精靈,和向外追求自然的木精靈不同,這是一群向內尋求力量的精靈流派。
也是三大精靈中最開放、性格最多樣的流派,喜歡社交的野精靈也不算罕見。
但是,這里是木精靈的殖民世界,通往外界的通道被樹母部落把持,不該有其他智慧生命出在這里。
主宰的意念嚴肅了起來。
「開放你的記憶。」主宰加大了和薩維里之間聯通的幽能通量,不容置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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