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一杯冰可樂,詢問了店員可以吃自帶的食物后,她一邊喝著冰可樂一邊吃起了面包,便開始慢慢整理起了思緒。
本來應該在家的京介沒有在家,本該舉行的簽售會也沒舉行,本該在這個地方的餐館變成了水飲店。
就算沒預約就突然拜訪是自己的錯,但只是見一面就這么難嗎而且京介根本不是那種干什么都必須要預約的霓虹人啊。
是神明大人在阻止兩人的相遇嗎抓破腦袋也想不通的少女把問題帶到了自己最熟悉的領域,企圖用神道教的知識來解釋。
重重的嘆了口氣,少女趴在了桌上,拿著面包的手無力的垂落下去,毫無胃口。玻璃杯中的褐色的可樂不停地冒著氣泡,杯中的冰塊相互碰撞,時而沉默時而飄起。
店員的歡迎聲開始多了起來,原來已經到了午飯的時間,附近學校里的學生都一股腦的涌進了商店街。微寒的四月就早早穿上了時尚短裙的女大學生,國中生和高中生也穿著充滿時尚感的私立學校校服。嘴里談論著學校里新來的英國外教,或者哪里的店鋪今天打折。
宮水三葉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走上東京街頭的時候,只不過現在的她不再會因為身上老土的校服而自卑。
回去吧。
心中輕輕嘆息,少女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苦笑,也許兩人注定就只能通過備忘錄來相見。
抬起杯子,把剩下的可樂一飲而盡,味蕾被那沖刺的氣泡以刺激,她放肆的打了個一個嗝,然后狠狠的把嘴里的冰塊咬碎。
不行怎么可以就這么回去
還有那么多地方可以去找,實在不行就在門口等到他回家
太陽打了個哈欠,像是卸下了一天的火氣,雖然因為能夠下班而高興的臉都變紅了,但是溫度卻所剩無幾。
宮水三葉月臺的座椅,金色的余暉柔和的披在了她的身上,卻一點溫度不能帶給她。椅子扶手上棕色的漆面已經變得斑駁,缺了的那一塊就像本州島一樣。就像她尋尋覓覓了一整天都毫無所獲的東京都一樣。
腳已經磨出水泡了,帶著刺骨的痛,為了轉移注意力,她側過頭看向了身后的海報。
“funtokyo”
瞎說,tokyo根本不有趣這里的人都是把人行道和地鐵當成拳擊場撒歡的混蛋憋了一肚子氣的少女心中惡狠狠的想著。
她去了北區的舊古河庭園,在外面徘徊了半天也沒想到有什么理由能進去,心中遺憾這里為什么沒有真的變成景區。又去了櫻良的白百合學院,可惜她連櫻良的班級都不知道。
抱著最后的希望去了東城,找了一個看起來有些眼熟的男生問了北條京介的名字,對方卻一頭霧水的問她那是誰。
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東城居然還有不認識北條京介的人難以置信的她又問了好幾個人,但是卻都沒人知道。
這個世界出問題了
再次回到公寓依舊沒找到北條京介的少女終于放棄了,不是她不努力,而是神明大人在搗亂啊
無力的靠在了椅子上,柔軟的靠背也無法讓她的心情稍微好一點,等下次交換的時候,再到糸守去吧。
雖然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但是天空中已經有了一點彗星的痕跡。
真想和京介一起看彗星啊
心里小聲嘀咕著,宮水三葉聽到了電車行進的聲音。
使進車站的電車帶著讓人感到煩悶的剎車聲,還有讓淑女討厭的風。少女沒有管自己被風吹亂的頭發,依舊定定的坐在那,等著電車徹底停穩。
反正馬上就要回糸守,京介又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