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還記得,這里實在不是久留之地,否則真恨不得立刻就原地開始系統性地念能力修行才好。
“我看看要準備些什么繩子,來一捆,燃油,就灌一瓶吧,打火機多拿幾只,還有,粗布一團,菜刀,對,虎哥來幫個忙墊個腳嗯,菜刀一把。鐵鍬有嗎有,很好。還有清水,食物就剩一些壓縮餅干了,就這么地吧,湊合。”
景旸帶著武二,與“景狼”兵分兩路,在船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搜了個遍,有很多能用得上的物資,但實在不便于攜帶,只能放棄,最終也只挑了幾樣必須品。瓶瓶袋袋地都和那捆繩子一樣,掛在了大老虎身上,惹得武二一臉無辜地望著景旸。
“能者多勞嘛。”景旸摸摸虎頭,然后抽空去船上的衛生間,坐在狼身上刷了個牙,洗了把臉,看著鏡子里全新樣子的自己,“出發吧”
一虎一狼躥上岸去。
景旸踩在船頭,確認了一下獵人執照和現金都帶在了身上。
他朝岸上望去,“希望能盡快找到城鎮吧武二你能別在岸上瞪眼了嗎,快回來背我上去。”
天色微亮,慘月虎身上的斑紋已經不再看得出那如青玉般的光,看來是只有在夜晚才能顯現。它聞言又一躍而下,等景旸爬到自己背上后,這才輕如無物地再次飛躥回岸上。景旸回憶了一番,昨夜最開始聽到的槍聲傳來的方向,便示意武二朝那邊奔去。
有狼鼻子的幫助,景旸很快循著血腥味找到了目標,那個大概是被穆瑟槍殺的人。
一群黑色的烏鴉聚集在身體邊,察覺到景旸以及一狼一虎的接近,紛紛展翅離開。
“鳥鳥是個好東西”
景旸望著飛走的烏鴉群自言自語,然后騎虎來到尸體近處,仔細觀察了一會兒,也還是沒瞧出這位死去多時的仁兄究竟是不是自己繳獲的那張獵人執照的擁有者。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既然穆瑟是追殺“己方”的反派,那么顯然被穆瑟所殺的這位仁兄,就是犧牲了的“友軍”了。
景旸讓武二幫忙,將這位仁兄的遺體搬到野狼的背上,然后根據岸邊那艘小型游輪的位置辨認方向,朝著昨天自己醒來的位置趕去。
到了地方后,景旸拎著菜刀開始割草,將看上去就突兀而詭異的比人高的一窩草叢給砍掉,而“景狼”則將草窩里的那些尸體一個一個拖出來,和武二配合,將這些尸體一圈一圈整體捆住,然后兩只野獸合力,將一大坨尸體拖走,投入離這里不算遠的海里。
回來時,“景狼”又帶著武二一起,用從船上帶出來的粗布,將一路上非常明顯的血跡給暴力抹除,同時還故意在別的地方也磨蹭了許多處。
景旸也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用,又或者在跟空氣斗智斗勇,總之盡人事聽天命吧。
將草叢砍了一大半,景旸已經累得氣喘吁吁,剩下的還是武二用它的爪子來幫忙。
坐在地上,看著忙活著割草的武二,景旸忽然道“我說虎哥,這窩草叢因為我吸收死氣而瘋狂生長出來的時候,你就在這附近,是嗎”
武二割完雜草,低吼著走過來,大腦袋拱了拱。
“不對,如果光是目睹了這種事,您這百獸之王,也沒道理對我這么好吧”景旸摸著虎頭,忽然端詳著它,“難道你昨天受傷了而且傷勢因為我吸收死氣昏迷后溢散的能量而痊愈了”
“吼”武二當然不會說話,只是繼續親昵地蹭了蹭景旸。
景旸想了一會兒,最后聳聳肩,管他呢。
他操控野狼將所有雜草歸攏到一處,嘩啦啦澆上燃油。
景旸取出打火機,忽然心中一動,想到一個被自己忽略的問題。
自己的念能力,明明是施加星標后可以操控目標,但是為什么自己可以用念操控頭發以及血液呢
發絲和血液可沒有打上星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