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吧段八郎你這是要玩哪一出陰魂不散,攪我興致,看我曹云飛不開心,你是不是就特開心”
曹云飛將一飲而盡的酒盅拍在了桌案之上,怒氣橫生而下,當真是不會相信愚笨如豬的段八郎會突然轉性之,想來此人來此目的顯然,擺明又是來掃自己的興致
人本性如此,狗改不了吃屎
想到這里,曹云飛當真是一刻都忍不了,只想趕緊把眼前這個不討自己喜的人攆走,自己看著都添堵自己來此風月之地,就是為了尋歡作樂,若是有個倒胃口的人在自己面前晃悠,自己哪里還有心思喝花酒呢
卻不想眼前的段八郎對于自己聲聲嘶吼勒令謾罵根本不當回事,仍是一副言笑自若,我行我素地賴在這臥榻之上不走。
段八郎登時撇嘴一笑,繼而從曹云飛面前取過酒杯,再次斟滿了酒水,一手舉杯仰頭一飲而盡,一手將酒杯懸與半空中,推送至曹云飛的面前。
連續酒水下肚,或許是喝酒速度太猛,亦或是段八郎這個身體對酒水格外敏感,這才兩杯酒的量,一絲紅暈已經攀爬到了段八郎臉龐之上。
“怎么曹堂主是不準備不認我這兄弟了嗎咱倆這關系可是從掛著屁簾一同長得關系,句不好聽點,青梅竹馬都不為過,就因為我這個人性子太直,話不中聽,腦子不在線,你要連和我一同長大的情義一同抹殺掉嗎我段八郎難道在你曹云飛眼里就是這樣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嗎”
段八郎不慌不滿,不徐不疾,將自己的立場擺了出來,此番珠簾炮彈而去,出了一副絕好的親情牌,如此思維清晰,口齒伶俐,怎么看都不像是平日段八郎的作風。
曹云飛驚怔片刻,舌橋不下,滿臉狐疑愈演愈烈,越發看不懂眼前的男人了。
眼看曹云飛似乎被自己異常反常的辭給驚住了,段八郎趁熱打鐵,張口繼續道
“啥都不了曹師兄,不管你我曾經以往如何,以后好也好壞也好,總歸是兄弟一場,這杯酒舉的我手酸,是否請你看在你我以往的情誼上,飲下這杯酒呢”
曹云飛蹙眉愣視片刻,還是妥協,微微揚起了自己的右手,接過段八郎手中的酒盅,揚一倒,一飲而光。
段八郎嘴角一扯,宛然一副酒場老道的酒油子一般,起哄打趣道“曹師兄,果然好酒量英雄豪杰,海量過人”
曹云飛眉宇之間的褶皺更加的溝壑不平了起來,自己心中咚咚打鼓
不對這個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尋常的段八郎,如此這般老道有余的酒場言談,怎么可能會出自于段八郎之口呢
就在曹云飛滿心懷疑而去,段八郎已經斟滿了酒第三杯酒水,這一次他不似第二杯酒那般強勢,直接將酒杯拱到了曹云飛的臉上,而是推著酒杯,貼著桌面,恭敬有禮地送到了曹云飛的面前。
段八郎再次雙手舉杯,此番作為更為做作,恭敬有禮,張口便道“曹師兄,我知道自己之前所作所為確實不招人待見,我這人心眼實,不會話,也不會審時度勢,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讓罪了都不知道這點我已經做了深刻反思,古人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曹堂主是否可以看在你我從的情誼,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呢我干了,你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