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期間的獎項,當然是頒給那些需要的人。
不止是他,抱有這種想法的人,在今天的大會堂中,也有一些。
畢竟將國家自然科學獎頒發給一個二十一歲還不到二十二歲的年輕人,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要知道,以往獲得這份獎項的人,基本都在四十歲以上。
當然,盡管這些人頗有怨詞,可這份獎項頒發給誰,這并不以他們的意志決定。
在菲爾茲獎與諾貝爾獎的加成面前,哪怕是田剛這位北大數學系領軍人物的身份,也顯得那么不起眼。
舞臺上,隨著掌聲的停止,宣讀獎項的老人放下了手中的話筒,看向了緩步上臺的徐川,臉上帶上了和藹的笑容。
“祝賀你,徐教授。”
舞臺上,老人從身邊的禮儀工作人員手中的托盤上拾起了金紅鑲嵌的獎章。
“謝謝。”徐川笑著微微躬身,方便眼前的老人替自己戴上勛章。
老人笑了笑,開口道“這是你應得的,感謝你為國家帶來的榮譽與做出的貢獻。也希望這份鼓勵能幫助你在學術的道路上走的更遠一些。”
徐川鄭重的點了點頭,隨手雙手從對方手中接過了大紅色的證書。
老人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道“在科學上,祖國能幫到你的或許并不多,但別怕,鼓起勇氣去做你覺得,值得去做的事情,我們一直都在你身后。”
說完,他站在徐川的身邊,與他一起面向大會堂中的眾人。
到了這一刻,徐川忽的感覺胸前的獎牌與手中的證書有種沉甸甸的感覺,那上面,帶來的不僅僅是榮耀,還有壓力和使命,以及那份責任。
另一邊,遠在上前公里外的金陵。
南大校園中,校長劉高峻的辦公室中,數院院長兼副校長榮志專看著電視中直播的畫面,有些感嘆了起來。
“這才幾年的時間”
對面,劉高峻想了想,開口道“不到五年吧,我還記得第一次去他家的時候是什么樣子。”
榮志專笑了笑,接著感慨道“是啊,不到五年的時間。”
“雖然當初就很看好他,認為他能在數學界走出一條屬于自己道路來,但誰又能想到,五年不到的時間他就有了如今這樣的成就。”
頓了頓,他接著道“克拉福德數學獎和天文學獎、菲爾茲獎、諾爾貝物理獎、國家自然科學一等獎”
“每一個都是常人終其一生都難以觸摸,甚至是望一眼都不夠資格的榮耀,這小子五年的時間卻都拿到了。”
“你會在五年前想到今天的這一幕嗎”
劉高峻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的,做夢都不敢這樣做。”
聞言,榮志專咧嘴笑了笑,道“是啊,做夢都不敢這樣想。這對于咱們來說,是件大好事。不過對他來說就不一定了。”
劉高峻問道“怎么說”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小子這么年輕就取得了這么高的榮耀,以后估計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他呢。”
“一旦犯錯,恐怕會被無數人筆誅口伐。他還年輕,面對這些事情未必能處理好。”
面對榮志專的擔憂,劉高峻笑著搖了搖頭,道“你想多了。”
“如果是其他的青年學者,你擔憂的這些倒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對于他來說,這些擔憂完全沒有必要。”
“一方面,以他目前的地位來說,這些東西完全影響不到什么。”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行高于人,眾必非之。這僅僅是對普通學者來說的。”
“對他這種二十歲出頭,就已經拿遍了頂級獎項,必定會留名青史成為教科書上名字的偉大學者來說,這些完全不算什么。”
“另一方面”
頓了頓,劉高峻笑著看向榮志專,接著道“你見過他什么時候像個年輕人了”
聞言,榮志專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你說的也會,自從認識他起,我就沒見過他年輕的另一面。”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實年齡,也接觸過很長的時間,我都會以為那副年輕的面孔下隱藏著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紫金山附近的川海材料研究所里面,情緒就要激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