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自然是一動也不敢動,要知道這可是美國警察發出的指令,美國警察叫你不要動,你就最好連個手指頭都不要動,要不然人家是可以合法地對著你清空一個彈夾的。
大家便都不動了,兩個警察上前來,看到了尸體,以及不遠處落在地上的雷明頓,立刻就從腰間拔出了格洛克17向著周圍望了幾眼,然后便朝著后面喊道“槍擊事件”接著又過來了幾個警察,他們中有的人用塑料袋將雷明頓裝了進去,還有人拿著照相機,對著現場亂拍,還有一個警察,把掉在地上的手機撿了起來,然后發現手機還開著直播。偶爾還有一兩段字幕慢慢飄過
“搞什么搞,都幾個小時了還沒動靜。”
“手機掉地上了呢,聽聲音是警察來了,做得還真像。”
“安德森警長,這里有一個手機,還開著tiktok直播呢”那個警察朝著一位警長喊道。
“把直播關了,把直播的內容調出來給我看看。”在另一邊正在詢問證人的安德森警長回應道。
說完這一句,他又轉過頭來,對大家說“你們誰報的案,出來和我講講情況。”
大家便都把目光轉向了林秋生。
林秋生望了望李為民,畢竟李為民才是農場主,他是被李為民雇來驅魔的。不過李為民卻悄悄地往后縮了一下,還用懇求的眼神望了望林秋生。
林秋生知道,李為民被聯邦調查局和移民局找過麻煩,對警察之類的人物,已經有了點創傷綜合征了。當然,李為民這種外逃貪官,再怎么倒霉也是活該。不過考慮到他從李為民那里弄了不少錢,林秋生還是站了出來“警官,我來說吧。”
安德森警長一邊打開執法記錄儀,一邊對林秋生道“這位先生,請告知我你的姓名,有一些問題我需要詢問你。當然,憲法要求我告知你以下權利你有權保持沉默,你對任何一個警察所說的一切都將可能被作為法庭對你不利的證據。了解和理解了向你解釋的權利后,你愿意在沒有律師在場的情況下回答我的問題嗎”
“警官,我叫林秋生。您可以提問,我會依據問題來決定是否要在律師不在場的情況下回答您的問題。”林秋生首先回答道,同時在心里想“連個口罩都不戴,不知道現在是疫情期間嗎好在我已經陽過了。”
“很好。”安德森警官點點頭,然后道,“林先生,您可以告訴我這里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林秋生想了想,點點頭道
“警官,我可以回答這個問題。警官,我是一名道士,嗯,就是東方的一種傳統宗教的教士我們的宗教已經有差不多一千九百年的歷史了。這處農場的農場主李為民先生,是我們的信徒,他買下這個農場之后,發現這里有惡靈活動,所以他請我過來搞一個驅魔儀式。就像天主教的驅魔儀式
到了半夜十二點左右,我們的誘餌將它引誘了出來,一開始是個稻草人,我們用了一些傳統的法器,那些東西都有用,但是效果并沒有我們想象中那樣好沒能對它起到太大的作用。正好那幾個年輕人開著車從這里經過,他們便也被卷了進來。
再后來我們想辦法點燃了那個稻草人,結果稻草燒光了,卻剩下一個矮小的,像是燒焦了的霍比特人一樣的怪物。我們使用各種槍械向它開火,將它引入到一個魔法陣中,困住了它,就像當年浮士德用六芒星陣困住了靡菲斯特那樣。再然后”
林秋生簡略地將晚上發生的情況講了一下,然后又道“警官,這聽起來很難讓人相信,也許所謂的惡靈只是某種我們不知道的野獸。但我相信,您的人從別人那里也可以得到類似的回答。而且您的人如果在場地中間細細地找一下,應該能找到打在那個惡靈身上反彈在地上的霰彈。
在房子南邊一點,你們能找到被那家伙折斷的sks。那家伙免疫大部分的武器,至少,在昨天晚上,我們使用過的,包括sks發射的30步槍彈,雷明頓870發射的12號鹿彈,以及格洛克19發射的9毫米派彈,都被證明對這東西無效。我不覺得有什么野生動物,有這樣的能力。當然,您也可以認為這是我們在慌亂中一槍都沒打中。后面的情況我剛剛講了,因為意外,驅魔儀式失敗了。”
安德森警長先用看騙子的眼光看了看林秋生,又用看傻子的眼光看了看在旁邊的李為民,然后說“你提到的這些,我們都會注意的。”
在結束了和林秋生的交談之后,安德森警長又和分別詢問了其他幾個人的警察交流了一下,大家的說法都差不多,都是怪物呀什么的,不過安德森警長并不感到詫異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無論是群體性使用麻醉品,還是參加某些宗教活動,都能夠制造出這種類似于群體性癔癥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