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城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盡管越來越多的人明白事情的真相。
可對芳芳來說,畢竟是一種傷害。
石銘生和盧曉畢竟還是要回臨東的。
沒必要在這里和他們糾纏。
石愛軍不嫌丟人,他們還嫌丟人呢。
余大山對石銘生說:“石銘生,你不是人。”
他說完,轉身向大巴走去。
他不善于言辭,兩人分手,本來就是石銘生的責任。
他們卻在這里倒打一耙。
趙秋城扶著余春芳上了車。
易飛說道:“石銘生,這事咱們沒完,盧曉,你不是說你和石銘生是真愛,他就是回家種地,你也陪著他,那好,你就等著陪他回家種地吧,對了,麗飛公司將在文水縣大力投資,你們就是種地,我也讓你們種不安心,咱們走著瞧。”
他確實氣壞了。
主要是石愛軍說話太難聽。
余老師肯定很傷心。
易飛非常尊重余春芳。
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合格的老師。
翟校長說她是最現代化的教師,一點也不夸張。
她對每個學生都一視同仁,為他們學習能進步點操碎了心。
余老師受辱,他怎么能不生氣。
易飛轉身拉開車門上了車。
趙麗麗跟著上了車。
易飛說道:“姑姑,要不你坐趙總的車,安慰下余老師。”
趙麗麗說道:“有小哥,用得著我安慰嗎?”
易飛想想也是。
姑姑去了,反而不知道說什么。
趙總有些話也不好說。
他相信趙秋城,絕不會因為幾句話對余老師改變看法。
石銘生跟到車前,“易飛,你聽我說。”
他知道。
易飛如果不想讓他在臨東。
他也只有離開。
甚至不想讓他當老師,他就當不成。
以麗飛公司的影響力,至少臨東的任何一個中學不敢要他。
他說的對。
自己就是回家種地都種不安生。
麗飛公司要在文水縣大力開展食用菌和藥材種植。
在縣府的刻意宣傳下。
已經是家喻戶曉。
沒有人在這個節骨眼得罪易飛。
易飛搖下車窗,“我和你沒啥可說的,我這個人一般不記仇,對你,我記仇。”
他本來還很尊重石銘生的。
他和余老師分手后,偶爾說起他,易飛還是稱石老師。
人往高處走,無可非議。
可是顛倒黑白,惡意中傷別人,他就不配當老師。
盧曉雖然承認都是她做的,石銘生一樣也有責任。
趙秋城已經啟動車子。
這時候,倒是好走了。
人群自動向兩邊躲,閃開一條道路。
他們也都知道了,原來這車子是麗飛公司的車。
易飛發動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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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愛軍看著侄兒,“這就讓他們走了?他們打我就白打了?”
她認為侄兒現在是市里學校的領導。
丈人又是教育署署長。
怎么會怕一個公司的老板。
再有錢,也是民,自古民不和官斗。
盧曉沒有告訴她,余春芳勾搭上的那個男人的父親是紀律監察署長,叔叔是行省副總督。
她只說是一個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