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愛軍如果知道趙秋城真正的身份。
她就是再蠢,也不敢在集市上公然攔車辱罵。
石銘生無奈地說:“姑姑,那你還想怎么樣?打你的那個少年在警務所都敢打人,打完還沒事。”
他有點怨姑姑。
好好的,非要找點事。
盧曉看著遠去的三輛車,咬牙切齒地說:“趙麗麗……”
石銘生看她一眼,“忘記她,忘記她打你的事,以后見了她躲著走。”
他知道。
盧曉還是記恨當初趙麗麗打她一巴掌。
她不敢找趙麗麗的麻煩。
跟他回家過年這當兒,就到處說余春芳。
這次。
當著上百人的面,又被趙麗麗打了一巴掌,肯定氣不過。
氣不過又怎么樣?
盧曉根本斗不過趙麗麗。
她父親也經不起查。
盧曉說道:“易飛說,這事沒完,他還想怎么著?我們怎么辦?”
沖動之后,她還是有一點懊悔。
不說趙家,就是易飛也不是她和她父親能對付得了的。
他可是關副府長的座上客。
聽說,關副府長的寶貝閨女就住在他家。
石銘生嘆口氣,“走一步說一步吧。”
他能有什么辦法。
一個中學老師去和趙家斗?
去和如日中天的麗飛公司老板斗?
想都不要想。
當初娶了盧曉,他也當上了六中的教導主任。
現在看來。
非常有可能老師都當不成。
回家種地都得看別人臉色。
半年多前。
他還和這少年喝過酒。
沒想到,這才多少天,他就發展到了不次于趙秋城的存在。
如果他沒有和余春芳分手。
也許自己的前景更好吧。
他扭頭看了眼盧曉。
突然發現她一向平和漂亮的臉蛋似乎有點猙獰。
和余春芳的安靜從容沒法比。
——————
余春芳上了車。
看了眼趙秋城。
趙秋城臉色平靜,似乎并不是特別生氣。
“小哥……”
余春芳覺得應該說點什么。
可一時不知道如何說起。
她不需要解釋,她的過去趙秋城也都知道。
趙秋城微笑道:“芳芳,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什么都不用說,易飛喜歡說,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一個山村農婦,她懂得什么,你不要在意。”
余春芳的一切,他又不是不了解。
自然不會在乎石愛軍說什么。
他在乎的是,余春芳是不是生氣、難過。
趙秋城如此說,余春芳也就釋然了。
別人愛說什么說什么,她一年才回來幾次。
“是不是對我特別失望。”
趙秋城說道:“你受到侮辱,第一個沖上去維護你的是易飛,而不是我。”
余春芳搖搖頭,“你說什么呀,易飛畢竟還小,做事比較沖動。”
易飛當街毆打石愛軍。
很容易引起大亂子。
這里是李樓,當地人要是一擁而上的話,也很難收拾。
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