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進入余家嶺。
村子里冷冷清清的。
除了三三兩兩的小孩在街道上玩耍。
一兩個老人坐在街邊曬太陽。
竟沒有見到一個青壯年。
連年輕的婦女都沒見到一個。
趙麗麗有點疑惑,“怎么回事?年不是還沒有過完嗎,村子里的人都干什么去了?”
易飛搖搖頭。
他也有點不解。
剛才路過村前平地時。
路右邊一百個半地下香菇大棚已經建好。
也沒看到村民在那里。
要說出了什么事,也是不可能的。
真有了啥事,余二狗不可能不打電話。
余家嶺基地現在安裝了電話。
他打電話也不用跑到鄉郵電署。
總不能都跑到山洞那邊去了。
孫普輝說,山洞那邊基礎建設都已經完成,包括通風、排水等。
剩下的工作,沒有麗飛的技術人員在場,余家嶺的村民也干不了。
他們連建堆發酵都不會。
易飛也不多想。
一會找個人問問就是。
他跟隨著趙秋城把車停在余春芳家門口。
余春芳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以前石頭隨便砌成的院墻新建了,涮成了灰邊白色,顯得低調而簡潔。
越過院墻。
以前的老房子不見了,建成了一座二層精致的小樓,兩邊還帶著配房。
整個院子整潔大氣。
趙秋城下了車,看了看院子點點頭,轉身對走過來的易飛說:“建的還算可以。”
當然可以。
農村建樓房的不少。
但如些精致,恐怕在整個文水縣找不出第二家。
上次來的時候。
給余春芳家建房子還得找個借口。
現在沒必要了。
女婿給老丈人家建個房子還不是天經地義的事?
趙麗麗走過去挽著余春芳的胳膊,“姐,山村野婦,你別生氣。”
“我和她生哪門子氣啊,她愛說什么說什么,只要你們不在乎,小哥不在乎,我更不在乎。”
余春芳笑道:“上次在家里,我說我是你姐,你卻說我是你嫂子,這會咋又叫姐了。”
趙麗麗把頭靠在余春芳肩頭,“你永遠都是我姐姐,親姐姐。”
余春芳點頭說:“你告訴易飛,就說我謝謝他,看到他憤怒的樣子,我真的很感動,想想,這半年多,我也沒幫他什么,都是他在幫我。”
趙麗麗說道:“你自己去說啊,你又不是不認識他。”
“我說和你說自然不一樣。”
余春芳拍拍她的臉,“小妹啊,你可不要錯過了他。”
趙麗麗不置可否。
余大山鐵青著臉從車上下來。
劉桂蘭還罵罵咧咧的。
余春芳勸道:“行了,多大點事,他們愛說什么說什么,時間長了,自然沒人再提。”
看到女兒和女婿都沒事人一樣。
余大山臉色緩和了許多。
轉過身招呼三道長、周橋夫婦。
院門緊鎖,雖然是自己家,他卻沒有鑰匙。
大家都站在院門口。
場面一時比較尷尬。
余春芳對著站在遠處觀望的一個七八歲的男孩說:“柱子,你爸爸呢?”
那孩子是余二狗的兒子余國柱。
余國柱遠遠地說:“都在村西修路呢。”
余春芳說道:“去把你爸喊過來,就說趙總和小易總來了。”
余國柱便飛跑著去了。
劉桂蘭圍著院墻轉了一圈,回來說:“趙總,這得花多少錢啊。”
她長這么大,除了城里,還沒見過這么好的院子和樓房。
就是易飛的家,也沒有這個院子氣派。
趙總的家,她去過,遠看還不如這個院子呢。
“花不了多少錢。”
趙秋城笑道:“大嫂,你叫我名字就行,我們自家人,叫什么趙總。”
劉桂蘭說道:“那怎么成,你雖然是我妹夫,可是我現在也算是麗飛公司的員工吧,禮不可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