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長嶺趕緊從樹上下來,跟著跑了過去。
如果大家看到了不該看到的。
他準備啥也不說先跑路。
小易總在余家嶺呆不了多久。
等他回臨東了,自己再回來。
余二狗遠遠沒有小易總可怕。
小易總再次來余家嶺,不知道什么時候呢。
今年也許都不再來。
到時候,恐怕早忘了這件事。
眾人跑到樹林里,登時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
余長嶺也被嚇住,呆呆地站著說不出話。
易飛和趙麗麗相擁著趴在一頭野豬身上,兩人身上都血跡斑斑。
尤其是易飛,渾身上下都是土和血。
身上的衣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兩人一豬都一動不動。
余春芳腦子嗡的一聲,差點坐倒在地。
那頭野豬可不是小野豬。
看著怎么著也有兩百多斤,易飛伏在它身上,身長和易飛身高差不了多少。
易飛現在可是有一米七多了。
體長一米七的野豬。
在成年野豬中也不算小。
小樹林里一片狼藉。
到處是撞倒的小樹和斑斑血跡。
顯然。
易飛在這里和野豬進行了生死搏斗。
據說,野豬比老虎和熊還生猛。
易飛就算身手好。
在這么大一頭野豬面前。
如何能幸免?
趙秋城大步沖了過去。
易飛和麗麗如果在這出了事,他回去如何向父母交待,如何向易姑姑、馮神醫交待。
不說交待,他自己又如何有臉面茍活于世!
趙秋城走近兩人,頓時松了口氣。
小妹兩手抱著易飛,小臉靠在易飛臉上,臉色紅潤,微翹著嘴角,還帶著幸福的微笑。
再看易飛,盡管臉色有點蒼白。
可并沒有受重傷的樣子。
兩人似乎是睡著了。
趙秋城也懵了,這是什么狀況。
兩人聯手打死一頭野豬,然后睡著了?
這也說不通啊。
他輕輕地叫道:“麗麗……麗麗……”
趙麗麗睜開眼睛,“小哥?”
她還沒有完全清醒,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一臉迷茫的樣子。
趙秋城放下心來。
小妹沒事,從小妹的神情看,易飛也沒多大事。
易飛真出了事。
小妹絕不會這表情。
那瓶安眠藥和三封遺書,還深深地刻在趙秋城的腦海中。
如果易飛真出了事,小妹估計都瘋了。
趙秋城問道:“怎么回事,怎么有一頭野豬?”
趙麗麗清醒過來。
她趕緊推推易飛,“易飛…….你醒醒,小哥他們來了。”
易飛醒了過來,“趙總來了。”
他身上并沒受多大的傷,就是太累。
睡了一會,體力稍微有些恢復。
易飛想坐起來,幾次都沒有成功。
趙秋城趕緊扶住他,“你怎么樣?”
易飛搖搖頭,“我沒事,就是有點累,渾身沒有力氣。”
——————
眾人圍了上來。
大家對野豬并不陌生。
前些年,山里不少這家伙。
只是近幾年再也沒見過,大家都以為已經絕跡了,沒想到這里居然有了一頭。
也不知道從哪跑來的。
只是這頭野豬整個腦袋血肉模糊,旁邊有一塊沾滿了血的碗口大的石頭。
總不能是小易總用石頭把它砸死了吧?
怎么可能。
打這東西要么用槍,要么用陷阱。
弓箭都不好用。
除非是神箭手,一箭射中它的眼睛。
赤手空拳打死它?
別說一個人,幾個人也不行啊。
這頭野豬的個頭看著怎么也有兩百多斤。
這家伙皮糙肉厚,別說拳頭,刀子都不一定砍得進去。
野豬的沖擊力很大。
普通人被它頂中,半條命就沒了。
小易總是怎么把它摁住的?
“你打死的?”
趙秋城也不信,這玩意可不好對付。
這東西跑得快,沖擊力強。
頭頂上去,能把人甩幾米高。
散打搏擊的技巧對這玩意不見得有用。
“它本來就受了不輕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