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軍說道:“爸,媽,你們不認識了?這位是苗奶奶啊。”
王世軍的爸媽頗為激動的上前握手。
王爸爸說道:“我們聽世軍說夫人回臨東了,早就想去看望您,可是老爺子身子越來越不好,一直沒有騰出功夫。”
他可以說是在苗家長大的。
苗家從來沒有把他家當下人看,還供他上學識字,長大后,讓他進入了苗記紡織廠就是夫人的主意。
他本來是接班父親,做苗家的管家的。
可夫人卻說,新社會了,不需要管家了,去紡織廠更有出息。
就連他的婚事,都是苗老爺子和夫人給張落的。
當年,苗家遠走國外。
他以為再也沒有機會見到苗家人了。
沒想到,苗家重回臨東了,就像見到了家人,他怎么不激動。
于蘭英與大家寒暄一陣,走到病床前,大聲說:“老王大哥,我來看你了。”
床上的老人努力的睜開眼。
似乎認出了于蘭英。
他枯黃的臉突然泛起紅暈,嘴唇哆嗦了半天,才發一聲干癟的聲音,“夫人回來了……”
老人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二十年不見的夫人回來了,他卻躺著,咋說都是不符合禮節的。
他表情非常激動,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于蘭英趕快按住他,“老王大哥,你躺著別動,我和你說會話。”
老人僅有的那點力氣,一旦耗盡,也話就走了。
易飛迅速上前。
他隔著被被在他身上輕輕按摩,使老人慢慢平靜下來。
王七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階段。
過度的激動可能會有不可預測的結果。
江兆輝有些欣慰的看著易飛在老人身上推拿。
這不是普通的推拿,這是易家的手法。
是和易家針灸術相配套一種按摩手法。
他當年也跟馮神醫學過,看易飛的手法,比自己純熟多了。
想來,易飛在醫學上已經深得馮神醫真傳,老人家也應該心滿意足了。
有人說,易飛在中醫上的造詣已經超越馮神醫,江兆輝自然是不信的,但他才多大,假以時日,定能繼承易家中醫衣缽。
只是這位師弟,他會去當一名醫生嗎?
江兆輝覺得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馮神醫。
沒有他,就沒有自己的今天。
可是,他終于還是違背了馮神醫的意愿。
當年,只是覺得如馮神醫這樣的中醫都不能挽救他父母的命,他就是再學中醫,還能超過馮神醫不成?
希望這位小師弟能替他圓了他老人家的心愿。
王七平靜下來。
卻還是說不出來話,只是注視著于蘭英。
隨后,他看向易飛,又看向王世軍。
王世軍了解爺爺的想法,“爺爺,你就放心吧,我會跟著小易總盡心盡力的做事的。”
老人似乎很不滿,焦黃的面孔又泛起紅暈。
王世軍慌忙改口,“爺爺,我這輩子跟著大少爺和大少奶奶,絕不會有二心。”
易飛給輕輕按摩王七胸前幾個穴道,“爺爺,世軍大哥很好,麗飛公司……苗家絕不會虧待他。”
老人逼王世軍改口,他此時代表的就不是麗飛公司,而是苗家。
于蘭英又和王七說了會話。
都是她說,老人連點頭、搖頭都做不到了。
很快又沉沉睡去。
易飛摸摸老人的腳脈,已通退至腳踝以下,而且很微弱,也許這一覺不會再醒來。
于蘭英抹了把眼淚,“他在苗家呆了幾十年,骨子里早是苗家的一份子。”
趙麗麗說道:“易飛,要不要讓馮爺爺來看看。”
王世軍搖搖頭,“趙老師,沒必要了,江院長也說了,我爺爺這不是病,是機能衰退,不用麻煩馮神醫跑一趟了。”
易飛嘆了口氣,卻沒有說話。
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規律,誰也違反不了。
他想說些節哀的話,卻覺得沒啥意義。
王世軍說道:“小易總,看現在的情況,方副主任的婚禮我是參加不了了,請代我向他說聲抱歉。”
易飛說道:“你好好的照顧爺爺,有什么變故通知我。”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