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吧的四樓,一個空曠的大廳。
錢千面前放著一塊黑板,黑板上寫著幾個關鍵信息。
車禍,蛇毒,失憶,溫暖。
半年內出現的車禍不少,但錢千感覺這些車禍和自己沒關系。
大概半年前有一場不小的車禍,奉天阜山的市長出了楊一迪也出了車禍,具體信息查不到。
捏著下巴看著黑板幾個字,伸出手摸了摸肩膀的傷疤,錢千大腦亂成一團。
他感覺這些關鍵詞根本沒辦法融合在一起。
“害”
錢千無力的嘆氣,所有人都以為他不著急找回記憶,可誰也不知道他比誰都要著急,尤其知道了自己是被害失憶后。
叩叩叩
“小千我進來了。”
錢千轉過頭看著走進門的老爺子,后退一步笑道。
“嚴爺爺。”
嚴老頭兒笑著揮揮手,抬起頭看到黑板上溫暖兩個字的時候,他的臉色變了,皺眉道。
“溫暖”
錢千笑著點頭。
“嗯,今天出去的時候看到兩個小情侶,那個小姑娘叫溫暖,感覺名字聽著很舒服就寫下來了。”
嚴老頭兒的眼里帶著幾分失望,輕聲道。
“行吧小千我有個事兒和你嘮叨嘮叨,咱們這個網吧也開了半年了,一直都是虧損的狀態,都是自家生意,你年輕,給想想辦法現在年輕人都給這個東西叫策劃”
“策劃”
錢千歪著頭看著嚴爺爺,隨后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策劃你讓我策劃我長了策劃那個腦袋我懂”
嚴老頭兒上下打量一眼錢千,皺眉道。
“錢千你還記記不記得你很抗揍”
“對不起,我這就去想策劃明天早上給您。”
錢千跑了。
嚴老頭兒看著逃走的小千,無奈的笑了笑,失憶了還是老樣子啊一點兒變化都沒有啊,依然是當年的性格,當年的樣子。
嘴上比誰都慫,動作比較都快。
回到樓下,嚴老頭兒早早的拉上了卷簾門,反正也沒什么客人。
深夜,一身棉旗袍的姑姑回來了,步伐輕盈嘴里哼著小曲兒,只不過手里這把西瓜刀和她似乎有些不搭
拉開卷簾門把西瓜刀扔給嚴老頭兒,拍了拍手輕聲道。
“幾條小魚。”
嚴老頭兒擦拭著西瓜刀低聲道。
“他似乎對溫暖這兩個字很敏感,今天出去一天他得到了四個消息,車禍,蛇毒,失憶以及溫暖,我把網吧交給了他,想試試他現在的腦袋只是失憶了,還是壞掉了。”
姑姑點了點頭。
“也行,畢竟他是做策劃起步的,有沒有感覺他在裝傻。”
嚴老頭兒認真點頭。
“有,他現在誰也不信,包括您和我,他從來不問你我關于他過去的事情。”
姑姑撇嘴道。
“這小王八蛋陰險的很,他在知道自己要玩完的時候算計了濱海所有人十年把自己的兒子當做看著柳笙歌的工具,閨女去京城給拉著老古這條線,失憶又不是死了,他說什么時候給你結果”
“明天早上。”
“還是那個驕傲的小王八蛋啊從來不給自己留后路。”
一旁的嚴老頭兒小聲嘀咕,
“留了后路就不是他韓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