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何必愁苦,不是什么大事。”
“哎,老爺說我直腰殺氣太甚,于家宅不利。”
“于家宅不利那就嚴重了少爺為何專門挑著腰說”
“哎,怕是我平日佝僂著干活,少爺心善,看著不忍”
百藝都聽無語了。
善良的少爺一句話,老周能不能在沈府呆下去都玄乎。
一旦離開沈府
老周最好的下場,就是回仙劍宗自個兒鎮壓自己。
周伯思來想去,起身道“不行,我得自救,去問問老爺。”
“夫人回得早,老爺早就睡下了”
周伯腳步一頓,愁苦一嘆,端起小蘆花的產后進補餐出了灶房。
“那我去喂雞吧。”
小院里,沈青云一寸寸摸索著蒼緬石。
他知道蒼緬石,卻甚少接觸。
這一摸,他苦得想吐口水。
“這么硬,還要落筆如刻碑,男人何苦為難男人。”
聽到這話,周伯眼巴巴看向少爺。
沈青云看著周伯佝僂著背來喂雞,連忙上前搶活兒。
“都這么晚了,周伯去歇息,我來我來”
周伯沒爭,看著沈青云和小蘆花聊得頭頭是道,不由失笑。
轉而,心里更苦。
見小九萬圍著食盆打轉,沈青云一樂,捏了小團食捧在手心。
九萬嘰嘰兩聲,歡快撲騰著小翅膀,咄咄咄地開始啄。
喂完雞,沈青云繼續琢磨蒼緬石。
“落筆如刻刀,我勉強能做到,但得累死。”
若是少量,他咬咬牙還能挺過去。
“但一套禁武三十六律法,六百多萬字,這得咬象牙了不是”
思索片刻,他又想到霍休的話。
“結字方面已經確定,這是書法技藝,大人要我脫胎后動筆,脫胎”
莫非,落筆如刻刀的關竅,在脫胎之上
思及此處,他臉色一苦。
“問題是我這脫胎,它不正經啊。”
雖說犯愁,是夜沈青云依舊睡得香甜。
翌日,又是大好的一天。
呂不閑的動作比昨日快了些。
留堂作業悉數交齊。
培訓后的第一套禁武司辦公體操,眾人做得也更為整齊。
待下衙,律部眾人齊聚。
沈青云一臉暢想。
麻衣更不用說了。
杜奎都在咽口水。
但饞之余,他也擔心宴無好宴。
“且此事還不能問沈哥”
思來想去,他靠近呂不閑,小聲說了起來。
拓跋兄弟破天荒興致不高。
沈青云饞完,就見二人愁眉苦臉。
“多半是案子的事兒。”
為了不至于影響眾人胃口,他也沒多嘴。
倒是唐林沉吟片刻,開口道“諸位,修仙界的吃食,與俗世大不同。”
“能飽腹否”麻衣抓住核心詢問。
“自然可以,”唐林笑道,“煉體士煉體也吃補物,所以你們也清楚這種東西不能多吃。”
呂不閑和杜奎互視一眼。
“多半是這點了。”
“我昨日提醒過裘經歷,想必”
杜奎嘆道“加辣甜水面的仇,不是那般容易化解的。”
呂不閑疑惑“他們第二日就無事上衙了吧。”
杜奎聞言,湊得更近。
“最近有風聲傳出,他們之所以好得快,是去勝天半子堂拿了藥”
呂不閑鼻血險些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