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武司培訓,如火如荼進行。
呂不閑深入淺出,旁征博引,各種案例信手拈來,深刻詮釋了律部二字的含義。
有質疑者發聲,他便請典吏搬來過往卷宗。
一翻閱,眾拜服。
仙部眾修按照呂不閑授課進度,開始謄寫禁武三十六律法。
雙管齊下,他們對禁武三十六律法,乃至對秦武歷史的了解,不斷加深。
“于蠻荒之地立國,卻又以律法治國”
“恪于律法,又不一昧崇古。”
“是啊,律法因時而異,那些說祖宗之法不可變的俗世國朝,簡直沒腦子。”
“秦武還是有兩下子的。”
“呂狗真把六百余萬字都背下來了”
“我打聽過,此人前十幾年,活得真不如狗。”
“一身本事,也是被虐出來的。”
辦公體操,修士自然不屑一顧。
出了裘好人一事后,即使再不愿,他們和鎮部的關系,也不得不好起來。
于是集體做操時,眾修也不好意思走開了。
即使不做操,他們也站一旁聊著,在集體感中湊數。
聊完呂狗,眾修又圍著回歸的衍宗,說起昨晚的事。
“大師兄,那兩只鶴如此兇猛”
衍宗傷勢不重,主打一個丟臉,聞言沉聲道“一金丹一筑基。”
眾修倒吸一口涼氣。
“這可是秦武啊,誰伏得住二鶴”
“師尊聽我匯報,并不意外,而且”衍宗也不是傻子,幽幽道,“之前師尊提過,某位前輩的事”
眾修恍然,旋即表情古怪。
若真是師尊口中前輩的鶴,那大師兄這頓揍,豈非白挨了
“大師兄,可有什么說法不”
就是問自己為何被揍
衍宗尷尬。
有原因還好,沒原因
“臨近天譴城,別飛遁了,落下來步行。”
他隨便找了個由頭,卻引得眾修一陣恍然。
“難怪啊”
“聽說律部那邊修士律法第一條,就是限制修士于天譴周邊飛遁。”
此話一出,眾修表情更為古怪。
“合著大師兄成了反面典型”憨憨五師弟直接說了出來。
衍宗臉色一黑,轉頭和裘屠說話。
“這段時間,情況如何”
大師兄,此事你問誰都行,就不該問我啊
裘屠臉也黑了,不情不愿說著。
說到六師弟徐青的滔天罪孽,衍宗拳頭都捏緊了。
“設身處地,將心比心,來自背后這一刀,二師弟得有多痛”
見衍宗這般說,裘屠心里好受一些。
“二師弟放心,如今我回來了,就絕不會讓你再受委屈,”衍宗正色道,“更何況你即將突破,這段時間且好好修行”
才回來就奪權
裘屠心中冷笑,感激道“有大師兄這話我就放心了,如今正有兩個難題”
“且說”
見裘屠輕松放權,衍宗暗喜,言語豪邁。
“一是沈青云”
聽到不是柳高升,衍宗稍稍放心,聽完后,他沉吟道“切磋勢在必行,但師尊說得也不錯,這記殺手锏得用來一錘定音,不能盲目。”
“就怕再等下去,”裘屠嘆道,“氣氛就不再適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