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華斯”像狐貍般瞇著眼睛、露出愉快的笑容,雙手像指揮家般舉起并微微下壓:“不必多禮,諸位——”
而真正的艾華斯,則感受著這種奇異的感覺。
他仍舊處于自己的視角中。但卻有種奇怪的“這身體不屬于我”的感覺。
要形容的話,就像是變成了“第一人稱視角”的游戲過場動畫、并且“我”正在滔滔不絕的說話。雖然艾華斯隨時可以“跳過”這段對話來奪回控制權,但在那之前身體卻是在自發的行動著。
“——提到適應之道途,諸位會想到什么呢?”
鱗羽之主突然開口發問。
樞機主教們頓時陷入了一種“課堂上老師發出提問”的沉默。
然而齊格弗里德卻并沒有將這提問變成了老師的自問自答,而是相當配合的嚴肅開口道:“大概就是……強大的生存能力吧。無論是‘藥師’、‘先知’亦或是‘刺客’和‘獵人’,都強調野外或是極端情況內的生存能力。”
“你倒不妨說的更清楚點——那就是懦夫。”
“艾華斯”輕飄飄的說道。
他那幽綠色的瞳孔注視著齊格弗里德,看得他身體一陣陣的僵硬。
“但這種情況,從今天開始就要結束了。
“這是我與銀冕之龍的交易——我創造了一個機會,讓他親手終結熊天司。諸位請不要忘記,那些‘職業被扭轉’的超凡者們,如果是在五百年前、他們原本就是會踏上力量之道的。
“雖然‘力量’變成了‘威權’,但難道物質界里就沒有這些英勇的戰士了嗎?還是說——”
“艾華斯”看向齊格弗里德,又看了一眼法芙娜:“兩位忘記了自己都曾經屬于‘力量’道途?忘記了自己當初踏上這條道途的心?亦或是兩位認為,如今的自己已經與當初不再是同一個人了?
“是熊天司將這部分的力量收斂,沒有制造成職業之力分發到物質界。我得到了祂的力量,擴充了‘適應’的定義——原本的‘適應’只強調著與自然和諧共處、增加自己的生存能力,但卻缺少了至關重要的一個定義。
“——那就是,在極端情況下,‘激烈的斗爭’同樣也是適應的一環!先前的適應不正是因為缺少了這一環,所以才被你們視為‘懦夫’的道途嗎?
“那就是因為適應缺少了‘力量’。而如今,我將適應道途補全,定義得以擴展……這有什么問題嗎?
“原本契合這一理念的人,可能會因為這一理念的側面而進入其他道途——比如說,他們的守護之心讓他們更契合奉獻之路;他們的責任心與尊重秩序的意愿,則讓他們進入了威權道途;那些與自然搏斗的行為,讓他們雖然進入了適應道途、卻成為了一名獵人;而那些向往著狂暴的戰斗的勇士,則進入了縱欲的愛之道途。
“但這不代表他們就契合這些道途,而是他們沒得選。
“因為‘戰士’的傳承隱沒。這是一個沒有戰士的世界。
“而我的契約者——名為‘星辰’的戰士,與銀冕之龍共同擊敗了熊天司、其中甚至負擔了不可取代的重要作用。他為這個世界取回了戰士之職,這難道不是大功一件嗎?”
“說到底,我與你們簽訂契約,不是讓你們來為難我的契約者的。你們可都是自愿簽下的契約——我可沒有強迫你們、或者危害你們吧?”
“艾華斯”嘴角掛著親切溫和的笑容,但言語卻稱不上柔軟:“要是伱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話——
“那就先去問問,然后去換個人來吵。
“我就在這里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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