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下討論同樣熱烈。尚海陸家嘴某寫字樓午休時間，茶水間圍繞專訪展開辯論。
年輕白領小林晃著手機視頻：“她說得再好聽，不就是把助農業務踢出去嗎？”
一旁的部門主管搖頭反駁：“資本運作本就殘酷，能保證大部分業務存活已經算最優解了。”
而在杭城某高校創業社團，成員們正在逐句分析專訪內容，社長在白板上寫下“理想vs現實”，組織模擬商業談判。
這場由專訪引發的輿論風暴，不僅讓星耀配送的話題熱度居高不下，更折射出公眾對商業倫理、資本運作的深刻思考。
李凡盯著手機屏幕，石藝馨專訪中那些措辭考究的語句還在耳邊回響。
辦公室落地窗外，暮色漸濃，夕陽的余暉灑在辦公桌上擺放的助農合作協議上，與屏幕里精致妝容的石藝馨形成刺眼對比。
他輕輕嘆了口氣，將手機倒扣在桌面上，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協議邊角被雨水洇濕的褶皺——那是上個月在山區考察時，突降暴雨留下的印記。
"這女人簡直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胡貴國猛地推開辦公室門，手里的平板電腦屏幕還亮著財經博主的分析視頻，
"打著?39;科學決策?39;的旗號把助農業務拆分出去，轉頭又說要?39;堅守社會責任?39;，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他氣得額角青筋暴起，重重將平板拍在會議桌上，震得幾支馬克筆滾落到地。
李凡彎腰撿起筆，慢條斯理地將它們歸位："老胡，先別急。"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資本運作的規則我們不是第一天接觸，但石藝馨這么做，背后肯定有更深層的考量。"
"考量？什么考量？"胡貴國抓起保溫杯猛灌一口，"即時配送業務毛利率低就該放棄？那我們在全國各個省建立的助農站點怎么辦？那些跟著我們干的農戶又怎么辦？"
他說著，從文件夾里抽出一疊照片摔在桌上——照片里，皮膚黝黑的老農們站在碩果累累的果園里，捧著手機展示與星耀配送合作的訂單頁面，皺紋里都藏著笑意。
李凡伸手按住照片，指腹輕輕擦過畫面中一位大娘布滿老繭的手："我比誰都清楚這些意味著什么。"
他頓了頓，抬頭望向窗外燈火漸次亮起的城市，"但你想過沒有，為什么餓了吧注資的消息和業務拆分同時官宣？這絕不是巧合。石藝馨在專訪里回避的時間節點，恰恰是解開這場博弈的關鍵。"
胡貴國愣了愣，煩躁地扯松領帶："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推動？"
"還記得三個月前那場內部會議嗎？"李凡走到白板前，隨手抓起一支紅筆，"當時石藝馨提出?39;輕重資產剝離計劃?39;，我就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