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張村那邊,也可以不過去了”
想起張村那糾結的模樣,陸長生啞然失笑。
對方想將箭術這塊餅,揉碎了一點點喂給他吃,講究一個細水長流,但陸長生自有應對,經常拐彎抹角地詢問一些問題,加上斷糧的隱形威脅,經常讓張村頭大如牛。
一方面,他不想失去陸長生這個長期飯票,一方面,又擔心教的太快,讓陸長生減少對他的依賴。
一顆心,都快操碎了
陸長生斷了和張村的關系,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但大多是嘆惋。
晚上的一群老婆子們少了一些茶余飯后的談資。
不過,很快,就沒人在意這些了。
干旱,降臨了
“當家的,今天田里情況怎樣”
飯桌上,陸母問道。
陸父搖了搖頭。
“溝渠的水都干了,連河道也是”
趙家村的田地,都靠村子附近那條河供養。
往年就算是水位最低的時候,也有某段河道能夠弄來水,只是比較麻煩一些而已。
而今年,卻一下沒了
“唉這河里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水說斷就斷”
“聽說和戰亂有關”
“聽趙家的人說,現在通河府已經出現了一些流民”
“唉再這樣下去,日子恐怕難了家里的糧不多了,如果這次沒得收成”
陸母嘆道,沒有繼續說下去。
陸長生低頭吃飯。
今晚沒怎么吃菜,因為魚干已經不多了,二老打算留著等老大陸耗子婚事那天再拿出來。
“這次還是多虧了二蛋”
陸父看向陸長生,眼中十分滿意。
陸家在趙家村屬于外來姓,開墾的地,都是比較偏遠一些的,不僅辛苦,收成還比較少。
這年代,不是缺地,而是缺勞動力。
家里三個勞動力,養活五張口,十分勉強。
好在,陸長生站了出來,一下子讓家里寬松了許多。
若不是今年河道干涸,肯定能過一個肥年
陸長生笑了笑,又有些無奈。
他嘗試過幾次糾正二老的叫法,可惜,根本沒什么效果。
“明天,老大跟我去一趟中村,把親事給辦下來”
陸耗子點了點頭,臉上滿是欣喜。
這年頭,一個血氣方剛的窮苦男人,就只有女人能讓他們激動了。
陸長生摸了摸乖巧的黑土,笑道“等明年河里回水,我給大哥你摸幾簍子的魚再多生幾個胖小子來”
“二哥,是不是像我這么可愛的”黑土用手扯了扯臉蛋,做出一個可愛的鬼臉。
“哈哈”
一家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陸母板起臉道“女孩子家,不許這么調皮”
陸黑土慌張地低下頭。
陸父卻是說道“沒事這樣挺好的”
翌日一大早,陸父和陸耗子就出了門。
陸母作為女人,是不好插手到這種事情上面。
陸長生在院子外的一塊空地上練習箭術。
在不用考慮力道和精準的情況下,制作粗糙的弓箭也能勉強的起到一定的練習作用。
不過,陸長生知道,如果有好弓箭的話,也許能讓他的入門時間縮得更短一些。
入門所需的04年時間的前提是,每天都要有大量的時間投入到練習當中。
如果不滿這個時間,又或者動作力道什么的不到位,就會產生負變量。
入門時間,自然也就往后推遲。
轉眼間,就到了傍晚。
他正收起木弓和木箭回家,一眼就看到了陸父和大哥陸耗子。
“這表情出問題了么”
陸長生心中微微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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