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及這一點,神情明顯凝重了許多。
‘這么一說,我倒是有點明白了。看來,上古天變中,虞圣皇憑借主場優勢勝了,但似乎是慘勝?’
方銳暗忖著,問道:“葛道長,虞圣皇定義了氣運,可是為了大虞的萬世基業?這條您說的狗鏈子,又具體有何等約束?”
“并非如此。”
葛長庚卻是搖頭:“虞圣皇那般大杰,怎會如此狹隘?”
“據說,虞圣皇一開始定義氣運,似乎是為了取代靈氣,后來才漸漸衍變,成為了套在朝廷靈師脖子上的狗鏈子。”
“至于氣運的具體約束,”
他舉例道:“朝廷靈師,無氣運修為不可寸進;不可對朝廷官員動手,否則會遭遇反噬;面對大虞皇室,大氣運加身貴人,施展不出法術……”
‘這么嚴苛?幸好,我之前謹慎,沒有貿然加點。’方銳心中慶幸不已。
雖然不知道面板提升的原理,以劫運點強行提升,也不一定會如其他朝廷靈師那般,但,這種事情是能心懷僥幸的么?
萬一真被約束,不能對大虞朝廷動手,簡直是自縛手腳!
“如我這般的上古靈師,乃是吞吐天地靈氣,自然不受此等拘束。”
葛長庚話鋒一轉:“當然,朝廷靈師能成為當今靈師的主流,自然有它的優點,只要有一定資質,氣運充足,就能修行速度極快。”
“可如我這般的上古靈師,在如今天地靈氣衰落的情況下,就要慢得多。”
他苦笑道:“我的天賦,在我已仙逝的師父口中,百萬中無一,至今,卻才是中品靈師。”
“而你們神捕司的孫靈師,資質普通,卻憑借著氣運,如今,亦是中品靈師了。”
這語氣中,就有著許多無奈。
“葛道長,您之前所說的,若有萬一……”方銳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想到了什么。
“不錯,如我這般的上古靈師是受到朝廷打壓的。如今,上古靈師凋零僅剩少數,也是茍延殘喘,遠避深山老林。”
葛長庚說到自己:“我么?也就是在淮陰府,有你們司正庇護。”
‘這般不受控制的力量,如果我是大虞頂層統治者,肯定也是會打壓的。’
方銳暗忖著,自然不會沒情商地說出來,只是問道:“葛道長,靈師資質怎么測試,麻煩么?可能為我測試一下?”
說這話時,他已經將自身真元盡數隱藏,擬態成勁力,二品境界,自然不是一個中品靈師可以發現。
“這個簡單。”
葛長庚伸出兩根手指,搭在方銳手腕,靈光從中涌出,在方銳身上循環一圈,又收縮回去。
他的動作驀然一頓。
“怎么樣,我的資質,比之道長如何?”方銳迫不及待問道。
葛長庚沒說話。
方銳一顆心往下沉:“那和我們神捕司的孫靈師相比……”
他堂堂一個隱藏的二品高手,豈不會連‘資質普通’的孫守財,都不如吧?
“這……”
葛長庚欲言又止:“小友,咱們還是釣魚吧!”
“方居士,我師父說那位孫靈師資質普通,只是相較于我師父而言。”一邊的清衍小童子,終于忍不住了,開口說了句。
一箭穿心!
方銳捂著胸口,咳嗽了聲,暫時不想見到這對師徒,擺了擺手,徑直去另一邊釣魚了。
后面,還能葛長庚訓斥的聲音:“徒兒啊,你瞎說什么大實話……”
方銳身形晃了晃,旋即,腳步不由再次加快。
這邊風水不好,他今天要換個地方釣魚!
……
次日。
衙門,方銳一如既往地喝茶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