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靈師傳承之類,方銳沒動,只拿了些雜物,如葛長庚近來的手書,類似于日記一般的記事簿。
回到房間。
方銳一一翻閱,特別是葛長庚與孫守財有交集的部分,重點觀看。
最終,在那本類似日記的記事簿中,鎖定了一條信息:‘四月十二,莫愁湖釣魚,捉陰尸殘魂一只……取陽其屬性龍珠本源煉藥……孫守財見之,似有訝色,問之避而不答……’
“鄭家、陰尸、陽屬性龍珠、極陰屬性至寶、葛長庚、孫守財、甄道極……”
方銳喃喃著,將這些主體在紙上寫下來,聯系勾畫,以線索串聯,結合目前已知的信息。
然后,他就得出了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鄭家的極陰屬性至寶,莫非是陰屬性龍珠?龍珠有兩顆?!”
“這么解釋,似乎就合理了。”
“鄭家在下一盤大棋,我斬了陰尸,破壞了鄭家的計劃,持續影響城中局勢,所以才有接二連三的劫運點反饋。”
“孫守財早就投靠了甄道極,在得知陰屬性龍珠后,又在煉藥中,見到了陽屬性龍珠本源……對葛道長動手,是想隱瞞另一顆陽屬性龍珠,對知情者滅口。”
“難怪,殺了人后,還要毀尸滅跡!”
方銳眼睛一瞇:“只是孫守財沒算到,葛道長有記事的習慣,記事簿還落到了我手中!”
“清衍小童子在我這里,孫守財不確定葛道長有沒有留下什么線索、清衍小童子知不知情,固然不敢像對葛長庚那般殺上門,可其它的小手段試探,估計是層出不窮。”
“我雖然不怕,卻也煩不勝煩!”
重點是,方銳不好直接對孫守財動手,不然容易暴露自身。
“破局點么?”
他筆尖一勾,將甄道極圈起。
……
次日一早。
方銳找去甄府。
“方銳,這么早找來,不知有何事?”甄道極一襲白衣,笑著進來。
“甄兄,朝廷可是在打擊上古靈師?”方銳也沒有繞彎子,開門見山問道。
“是在打擊上古靈師。歷代朝廷,對上古靈師的打擊力度有強有弱。不過,如今上古靈師式微,當今圣上性情溫厚,各地制度不同……”
甄道極這話的潛臺詞:有需要了,就打擊一次;不需要,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你是擔心你那位朋友葛長庚吧?大可不必。周長發臨辭前,與我做了交易,我默許此人在淮陰府存在。”
“可據我所知,昨夜,葛道長被咱們神捕司的章玉章、孫靈師上門打殺了,僅剩下九歲的小徒弟,逃到了我那里。”方銳苦笑道。
“哦?”
甄道極皺了皺眉。
這時,恰好有下人稟告:“大人,孫靈師、章玉章來了,要求見您!”
“讓他們進來。”
在孫守財、章恨水兩人進來后,甄道極毫不客氣,徑直問道:“你們昨夜對葛長庚動手了?”
如果說,他和方銳說話的語氣,是朋友間平等的尊重,那么,對這兩人,就是上司對下屬的質詢。
“是,大人,那個……”
“我們……”
孫守財、章恨水兩人下意識看了方銳一眼,這般行動沒有稟告甄道極,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顧忌方銳,怕他影響到甄道極的態度。
“哼!”
甄道極冷哼一聲,打斷兩人,也沒問此二人為何不請示,而是直接問道:“你們和葛長庚有私仇?”
打擊上古靈修,這是政治正確,不能拿到臺面上說。
至于匯報?
這方面,孫守財、章恨水都有一定的獨立自主權,沒必要事事匯報,恰好,這事情不大不小,匯報可以,不匯報也可以。
“大人容稟:周長發在任時,曾為了葛長庚暗害于我,屬下和葛長庚乃是生死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