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云策看著這幾名小兵走遠了,對杜剛道:“盯著大門,我也要方便方便。”
侯云策在木樓里找了個隱蔽的角落,“稀里嘩拉”痛快了一把。身后的賀術海東和李寧如法泡制。
方便之后,侯云策走上二樓。二樓雖亂卻完好無損,他站在窗戶向外望,涇州城里稀稀拉拉沒幾個人,在街道上游逛的多是各軍值勤的軍士。
杜剛這一段時間心情很好,節度使已經發了話,打完西北這一仗就讓自已和錦茵成親。想著俏生生的錦茵,他常常一個人莫明其妙地笑出聲,杜剛突然自然自語道:“涇州滿城都是娘子,現在進來這么多年輕軍士,不出事才怪了。”
侯云策正在登高遠眺,聽到這句話,夸道:“杜剛大有長進了,這個問題提得好,昨天錢判官就提過這事情,他現在正在營里寫告示,不準各軍軍士們擅自進入城中老百姓家中,若有違反則軍法處置。”
他挨個看了看跟著自己的親衛,笑道:“等此戰打完后,倒可以命掌書記劉成通為軍士們好好做做媒,黑雕軍有許多年紀大的軍士,常年都在軍營里,根本沒有機會聚妻生子。現在涇州城內最缺的是男人,正好可以互補短長。你們幾個不要紅臉,這是正經事情。”
這些軍士都是農家子弟,本性純樸,此時聽到節度使承諾打完此仗后給大家做媒,大家心里樂滋滋地,又很有些靦腆。
李寧突然來到窗口,指著天空,道:“鴿子。”
十幾只鴿子在天空中飛翔,輕捷異常。
自從準備建鴿營以來,軍情營一直在各地務色鴿子,一時之間,沒有找到好鴿子。李寧跟隨侯云策,更沒有時間去找鴿子,今天居然在城內見到了不少鴿子,不禁興奮起來。
侯云策也急于建起鴿營,對李寧道:“你帶幾人,下去看看。”
李寧離開不久,不遠處的城墻上出現異動,許多軍士跑向東門城墻,往城墻下看,還指指點點。
杜剛注意到城墻上的異常,道:“黨項人來了?”
侯云策搖頭道:“若是黨項人到了,城墻上會擊鼓示警,而且要準備檑木和石塊,城墻上的軍士們只是看著外面,并沒有報警,肯定不會是黨項人,有可能是那一支援軍到了,不會是黑雕軍吧?我們趕緊過去看看。”
侯云策走上城墻,撫墻往外看。城外有一支六七百人的隊伍,軍旗上有一個大大的“涇”字。城墻上一名校尉認出侯云策,趕緊過來行禮。軍士們從城墻外提上來一只籃子,一名軍士取過里面的物件,送到慶州校尉手里。慶州校尉細細地看了一番,然后恭敬地對侯云策道:“下官郭蒼,城外這支人馬自稱是涇州軍,這是他們送上來的軍牌。”
侯云策接過銅制軍牌。一面是虎紋,另一面是有三個大字——吉青陽大,大字下面是一排小字——涇州軍節度副使”。這的確是正規軍牌,侯云策問道:“有誰認識涇州軍節度副使吉青陽。”
郭校尉回頭對著一名軍士喊道:“侯七,你過來。”
一名軍士聽到喊聲趕緊跑了過來。
郭校尉問道:“你曾經護送過涇州軍節度使。認識城外那位將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