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宮里,柳紅葉離開以后,侯云策就將和柳江婕的婚事拋在了腦后,參政知事薛居正愁眉苦臉地坐在殿下,侯云策面前擺放了好幾本奏折,他一本又一本地看著。
看完這些奏折,侯云策臉色變得怪怪的,似笑非笑地道:“郎州是武平老窩,素來是天下糧倉,鄭使君素來有能吏之稱,為何這老百姓還紛紛外出討飯,這幾個奏折都說到此事,看來不假,薛愛卿,你說說這是怎么一回事情。”
郎州地處邊關,這刺史一職,就由鄭起出任,鄭起曾經做過開封府二尹,也是一位能吏,經過幾起幾落,又被侯云策看上了,大林軍攻破武平以后,侯云策就讓鄭起出任郎州刺史。
“為何沒有鄭起的奏折?”
大林新朝參政知事有兩位,一位是薛居正,另一位是司馬翎,只是司馬翎病重,很少上朝,薛居正就成為了事務繁忙的副相,而宰相王著,自從范質伏誅以后,就徹底做了甩手掌柜,每日里喝酒釣魚,行走于勾欄之間,日子過得倒很是瀟灑,對于這種前朝老臣,特別是出自于澶州的老臣,只要沒有造反等大罪,侯云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著他去。
薛居正知道鄭起是侯云策親點之將,就盡量客觀地道:“郎州路途最遠,其奏折想來隨后就到。”
侯云策拿過襄州遞過來的奏折,道:“襄州距離郎州也不近,中間還隔著江陵,連襄州都有不少郎州難民,想必郎州日子不太好過。”
兩人正說話間,又有一名小吏匆匆走了過來。
侯云策看過奏折,也不語,遞給了薛居正,道:“時將軍如今正在江陵,他動用了軍糧來救濟郎州諸州的難民,看來郎州確實有問題。”
薛居正腦筋轉得極快,他道:“鄭使君坐鎮一方,沒有他的奏折,就下不了結論,在等兩天,若鄭使君的奏折還沒有到,臣就派人南下到郎州。”
“此事一定不能掉以輕心,郎州跑出來難民,這是一樁小事。郎州是新近收回的大州,郎州安頓得好,弄得好,西蜀、南唐和南漢的州縣的抵抗就會弱許多,若郎州亂了,勢必會給南方諸州增添疑慮,不會輕易地投降。”
薛居正恭敬地道:“陛下高瞻遠矚,臣明白了,郎州政通人和,利于西蜀攻伐,臣這就選能吏下郎州。”
侯云策揮了揮手,道:“郎州之事極為重要,薛卿就親自去一趟,沈懷鏡曾經參加過攻打荊湖之役,也跟著你去吧。”
薛居正走后不久,三司使張美和副使孟殊又遞上了手本。
等到處理完政務,天已黑了,侯云策在院中打了一會沙袋,剛剛起了些毛毛汗水,趙英就來到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