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驚訝地瞪大眼睛的老杰克飚著臟話,返回車上將異方晶穩定儀放到了案發現場,那塊被安裝在了儀器中心的異方晶閃爍著藍色的光芒,籠罩住了依舊在抽動著的女孩。
在象征著理智的藍光之下,狂厄者很快就安靜了下來,但是瘋狂過后,手腕被扭斷以及肚子挨了一記重拳的疼痛讓她縮成了一團,嘴里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
不過給男人壓著傷口的凱爾并沒有去注意狂厄者身上的紅光逐漸在藍光的照耀下消失,而是不斷地呼喊著男人的名字,讓他不要睡過去。
但是被劃傷了大動脈的男人并不是能夠引發奇跡的主角,他的右手無力地抓著凱爾的衣領,不到兩分鐘他的瞳孔逐漸渙散,僅剩的生機也在恐懼之中消失了。
“小子,他已經死了。”
直到老杰克出聲提醒他,凱爾才終于放開了捂在傷口上面的手,他的表情被正午的強光所掩蓋,只是靜靜地看著沾滿了鮮血的雙手,然后一句話都不說就去了洗手。
還想抖機靈的老杰克看到這個小子突然啞火了,本來還想著安慰這個新人兩句時,突然聽見洗手的凱爾嘆了口氣。
“老杰克,你們是怎么洗掉血跡的。我這身警服的袖子上也沾到了,有什么牌子的洗衣液可以推薦一下嗎”
老杰克沉默了一會兒,指著凱爾又罵了出來。
“文明狄斯,我怎么知道我們家的衣服都是我老婆洗的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
“老杰克連你都有老婆,看來當時女方對男方的要求還是挺低的,而且她還能容忍像你這種一點家務都不做的家伙這么多年,嘖嘖。”
老杰克氣得差點就要爆血管,更氣人的是在他想了想之后發現這個小子說的還真td有幾分道理。因為大男子主義而被凱爾懟得體無完膚的老杰克無奈地轉向了那名情況慢慢穩定的狂厄者,通過內部網絡去搜索她最近的行蹤。
“文明狄斯,這娘們最近兩天前竟然去過辛迪加,居然是為了寫一篇關于辛迪加的報導。fac的人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就讓這種一直住在新城的小綿羊去看辛迪加野狼們的情況。”
“什么意思”
“呵呵,意思就是她值的飆升和我們上午出警無關,肯定是因為她過去辛迪加那個鬼地方才感染上的狂厄。”
辛迪加新城fac
聽著陌生的名詞,凱爾默默地將它們記下來,然后打算輪班結束后回家查詢。
因為新人第一天竟然就遇到了值大于100的狂厄者,所以作為警長,本來不看好凱爾的威廉此時來到了現場,等到現場有fac的專人前來處理了精神污染之后,這位健壯的光頭向著杰克揮了揮手,讓凱爾到一邊去休息。
“老杰克,那個新人怎么樣”
還想著罵兩句的杰克看了一眼威廉,想到自己還在上司面前,就嘟囔了兩句后便一臉不爽地說道
“狠角色,那個新人妥妥的狠角色,在遇到狂厄者不到五秒鐘,他就解除了狂厄者的武裝并且逮捕了她,而且即便是看到有人死在了自己面前,雙手全是血的情況下,他的值也沒有半點變化。雖然我很不想夸他,但是他確實是一個天生的戰士。”
老杰克實話實說,畢竟事后威廉肯定會調取他們胸前的執法記錄儀來確定,凱爾的表現都已經被清晰地錄了下來,只要是一個正常的警長都肯定會看重他。
“威廉,你還在想什么,把他調給那些有干勁的警員不就好了難不成你想讓這種好苗子跟我混吃等死。”
雖然老杰克不敢在上司面前爆粗,但是整整干了二十多年的巡警,他還是可以在上司面前小小地放肆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