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靜姨的第一次見面是在機場。</br>那時候李輕眉讓我和她一起去機場接人,然后機緣巧合下,給靜姨按摩了,當時的我也比較青澀,而靜姨又是那種很有成熟韻味的女人。</br>給她按摩的時候,真的很難把持住。</br>現在想想,當時自己是真的特別幼稚可笑,估計靜姨早就看穿我心里的那點小心思了,只是沒揭穿而已。</br>想到這里,我從后視鏡上收回目光,然后想到了滬市。</br>說實話,我其實沒想到我會這么快再次來到滬市,而對于我來說,滬市也是一個特別的地方,是蕭瑾瑜在的城市。</br>雖然說我現在和蕭瑾瑜基本上沒什么聯系,可是也不得不承認,蕭瑾瑜對我來說也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女人,我的第一次便是給了她。</br>而且后面又發生了那么多事情。</br>比如說陳衛紅到濱海來找我麻煩。</br>比如說蕭瑾瑜的不告而別。</br>當初在蕭瑾瑜不告而別之后,我也是特意開車來到了滬市,一個人在黃浦江畔靜靜的待了很長時間,然后才回到濱海。</br>現在陪著靜姨再次來到滬市,我心里很難不想到這座城市里有蕭瑾瑜的存在。</br>天快亮的時候。</br>我陪著靜姨來到了滬市的家,車子在靜安區一幢看樣子有些年頭的花園洋房門口停了下來,具體多貴不知道,但能夠在靜安區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著這么一幢花園洋房,價值不用多說。</br>說實話。</br>我心里這個時候還挺忐忑的,望著遠處的高樓大廈,頗有一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但內心深處又對這座城市充滿不為人知的野心。</br>而就在這個時候。</br>二樓的燈亮了。</br>先是從窗戶上伸出了一個約莫十歲出頭的小男孩腦袋,看到下車的靜姨之后,驚喜的喊了一聲靜姨,然后便立馬沖了下來。</br>剛下來,他便立馬撲到了靜姨的懷里,興奮的說道:“靜姨,你終于回來了!”</br>“嗯,回來了。”</br>靜姨看到小男孩也是親和的笑了笑,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然后溫聲問道:“最近我不在身邊,你有沒有用功學習?”</br>我和尾巴站在靜姨的身后不遠處。</br>不過我和靜姨看到小男孩的心情不同,雖然知道不應該,也知道小男孩看上去最多只有小學五六年級到初中的樣子,可是在看到他下來立馬撲到靜姨懷里的時候,我心里還是略微有點不舒服,有一種看到海賊王里面桃之助的視覺感。</br>不得不說,在女人面前,男人天生會看另外一個同性不順眼,宛若天敵。</br>而這個時候,小男孩也注意到了我,離開靜姨成熟豐滿的懷抱,然后側頭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善的問靜姨:“他是誰?”</br>“他是林東,過來陪我辦點事情,這幾天會住在家里。”</br>靜姨微笑著介紹了一下我的身份,接著摸著小男孩的腦袋說道:“進去吧,剛好回來給你煮點小米粥。”</br>不過小男孩有點不買賬,見靜姨要讓我在家里住幾天,頓時充滿敵意的看著我說道:“靜姨,他一個外人,憑什么住在家里!”</br>“他叫我一聲靜姨,你說他有沒有資格住家里?”</br>靜姨也不惱,溫和的看著小男孩,語氣平緩沉穩。</br>小男孩知道靜姨的性格,見靜姨看向他,立刻閉上了嘴巴,只是看向我的目光始終充滿戒備的敵意,不情不愿的跟在了靜姨身后進了洋房。</br>我和尾巴跟在后面沒說話,眼觀鼻,鼻觀心,不用多說,這個小男孩的身份一定是大有來頭,不然的話,不會跟靜姨住在一起。</br>就是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br>另外我來滬市也就是待幾天的事情,所以我也不愿意去跟他一般見識。</br>很快。</br>到了家里,我才發現家里還有一個人,是一個女人,三十歲出頭,個頭很高,目測有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身材也非常的好。</br>只是穿的有點奇怪。</br>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紐扣襯衫,下身穿著一身黑色職場裙子,裙擺下面的雙腿套著黑色絲襪,頭發扎起,紅唇艷抹,很有職場誘惑的那種感覺。</br>倒不是說這身穿著有什么問題,而是現在的天氣降溫比較厲害,又是在家里面,她在家里面穿的跟制服誘惑似的,確實有些反常。</br>女人見到靜姨也是臉色微微變了一下,然后便立馬低下了頭,低聲叫了一聲:“靜姨。”</br>靜姨沒說話,臉色平靜的看了一眼女人,然后又側頭看了一眼小男孩,目光似乎要穿透兩個人一樣。</br>小男孩見狀,立馬噤若寒蟬,低著頭不敢和靜姨對視。</br>我在身后看到了這一幕,越發覺得奇怪了,一會看了看身穿白襯衫,黑短裙的性感女人,一會看了看噤若寒蟬的小男孩,面色古怪。</br>但小男孩在靜姨面前比較慫,面對我就顯得不客氣很多了,見我以異樣的眼神看他,立馬威脅的瞪了我一眼。</br>我見他這幅樣子,也是覺得好笑,雖然沒有把這小屁孩的威脅放在心里,但我也沒有瞪回去,只是眼神看向別處,當做什么都沒發生。</br>很快,我知道了這個小男孩的名字。</br>也知道了這個身穿制服誘惑的女人身份。</br>小男孩的名字有點另類,或者說有點小說化,他的名字居然叫司徒強,而女人叫李琴,今年30歲,是復旦大學的高才生。</br>目前是司徒強的家教老師。</br>同時也是生活保姆。</br>工資雖然不知道多少,但想來是不低的。</br>靜姨回到家后,家里的氣氛便明顯的沉寂了起來,我也好,司徒強也好,家教老師李琴也好,都不敢說話,低頭沉默</br>不語。</br>而靜姨氣度從容,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的來到廚房煮了點小米粥,接著又從冰箱拿了點蟹肉包放到蒸籠里蒸上了。</br>接著才慢條斯理的來到客廳坐了下來,抬頭看向了家教老師李琴,語氣平靜的問道:“你來當家教老師多久了?”</br>不得不說,靜姨平聲靜氣的時候,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場。</br>家教女老師甚至都不敢抬頭看靜姨,站在靜姨面前,低著頭,低聲說道:</br>“三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