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此事之出現,致使二佬對花嬸的看法一落千丈,非復之前那種恭維的態度了,頗覺得不吉利,有時甚至都打算不往荒村而去,干脆就不與少女來往了吧?
因為二佬心里所想的女人,并非是少女,而是那寡婦人家。這不,明天又打算去那劉寡婦的屋子門前走一遭了,至于能否見到其人,還真不好說,只能是去碰碰運氣罷了。
如此想了一陣子,夜色非常之深沉了,空曠街道上,之前的那種熱鬧,此時不復存在,一些背時的人,尚且能夠看到鬼魂之存在。
狂風呼嘯而過,空曠的原野上,巫師獨自坐在一塊干凈的石頭上,夜色宜人,花香撲鼻,聆聽著東去的小河淙淙之聲,心情之抑郁,已然是隨風散去。
一輪明月閑掛天空,不遠處可以聞聽得到嗩吶陣陣,加上鞭炮炸響的那種聲音,使得此時不復之前的那種寧靜,卻變得非常喧囂起來了。
說來也是奇怪,只聞嗩吶聲,卻根本就看不到吹奏的人,一時之間人語聲嘲雜不堪,使得巫師都有些感覺到聒耳,一度打算離去,不肯再呆在此處了。
在這種吵鬧聲中,一頂紅色的轎子慢慢往巫師坐著的地方抬了過來,仍舊是看不到人,那頂轎子浮空而來,雖然有抬杠,可是根本就不見人跡。
轎子旁邊有嗩吶聲回蕩,加上鞭炮陣陣,其中頗夾雜著孩子的笑聲以及大人的吆喝,只是看不到任何人跡之存在。
那頂轎子似乎真的有人抬著,不然的話,也不會是這種樣子了,可是里面到底是藏著何人呢,一時之間還真是搞不懂。
在那頂轎子旁邊,甚至還能聞聽得到音樂聲回響,而在不遠處,卻聽到有人出殯,不住地打著哦嗬,有如在詛咒那頂恐怖的轎子。
……
而巫師獨自坐在一塊干凈而不斷地閃爍著奇異符號的石頭上,聆聽著那種音樂聲,不住地長嘆著,甚至為此還悄悄地流出淚水來了。
不過巫師似乎并不后悔,因為那個女人實在是該這樣,不然的話,似乎都不成體統了啊。
正這時,似乎聽聞到有人喊了一聲,說是恭喜小毛的女人,這聲音隨著一陣風,轉瞬之間便不知消失于何處了。
小毛的女人這時從那頂轎子里探出頭來一看,而簾幕開處,并不見人,里面漆黑一片,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人存在。那簾幕隨風高高揚起一會兒,之后便再度落了下去,轎子仍舊被一些看不見的物事抬著,不斷地往前而去,至于到底要抬到什么地方,這似乎只有巫師知道。
……
而小毛這時仍舊還是守護在自己的女人身邊,不時為之遞茶倒水,擦著臉上的汗珠,很是為她的身體而揪心。
略坐了一陣子,小毛便出去了,不可再呆下去,因為得去不遠處搬運一些東西,快下雨了,再不把東西搬進屋子,一旦淋濕,恐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