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似乎心事重重,半個時辰,就結束了朝議。并且詔令百官,明日繼續匯集議政殿。
朝臣都清楚,今日是罰,明日可能就是賞了。李水的代田法,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若能推而廣之,必定惠及萬民。
不少人看向李水的時候,都有些嫉妒,有些感慨命運不公。
憑什么想出代田法的,不是他們這些品格高尚,滿腹經綸的君子呢?為什么是李水這樣的無恥小人呢?
李水忽然走到吳越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今夜,我打算在商君別院,大擺宴席,到時候,你可一定要賞臉光臨啊。”
吳越有點欲哭無淚:這槐谷子,怎么還粘上自己了呢?
李水也有點無可奈何,自己在朝中的根基太淺了,不拉一些盟友怎么行?
四面皆敵,應付起來真的很累啊。
吳越這幫人,沒有靠山,一群散兵游勇。姥姥不疼,舅舅不愛,最適合為李水所用了。
李水見吳越不說話,又把懷中的竹片拿出來了,說道:“這上面,有十個人。都是我剛剛結交的好友。他們的臉我還沒認全,找起來比較麻煩。你負責知會他們一聲,今夜宴席,一定要來啊。”
吳越拿著竹片,有點欲哭無淚。
他不想去,李水這家伙,名聲太差。去了之后,哪還有臉和別人高談闊論?
可是不去吧,又擔心這家伙報復。此人睚眥必報,今天幾乎將王氏連根拔起了。
最后吳越跺了跺腳,打定主意:“罷了,還是去吧。若不去的話,性命固然不保,名聲也未必保得住。馬凌暑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頃刻之間,被槐谷子害得眾叛親離。”
李水忙著串聯朝臣,旁邊的李信垂涎三尺的說道:“槐兄,府中要宴飲了?這次有什么美酒?有什么菜肴?”
李水干咳了一聲,說道:“李兄,這次宴飲,是為了聯絡新朋友。你我二人,是生死至交,你就不必來了。”
李信說道:“無妨,無妨,我這人喜歡熱鬧。”
李水瞪了瞪眼,說道:“如今饅頭賣到五百錢一個。我宴請朝臣,可是大出血啊。用無數錢財,換取他們的支持。而李兄呢,飯量又大,且又幫不上忙,簡直是浪費糧食。”
李信一臉傷心:“槐兄,想不到你如此無情無義。”
李水干笑一聲:“李兄,我是為你好。你已經幾天沒回家了?多陪陪自己夫人吧。”
李信忽然高聲喊道:“槐谷子無情無義,喜新厭舊。昔日有求于我,日日請我飲酒。如今結交了新友,便將我排斥在外了。諸位,你們仔細想想,將來槐谷子結交了新人,你們便也像我一樣……”
李信還沒說完,李水就伸手堵住了他的嘴。
李水喝到:“李兄,你這是拆我的臺啊,你這樣大聲嚷嚷,我還怎么結交朝臣?行行行,我怕了你了,我請你赴宴還不行嗎?”
李信嘿嘿一笑:“既然槐兄誠心邀請,我就不推辭了。”
說完之后,李信笑瞇瞇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