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酒曲不一樣吧,黃二爺用的是街上買的,我用的是自己做的,而且咱們家有地窖,發酵快一些也正常。”
對于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張安早就爐火純青,隨便找了幾個由頭就把老爹給對付了。
不過張建國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應付過去的,親自跑到地窖里去看了看。
雖然他也不太確定這么點時間醪糟是不是已經發酵好了,但他確實聞到了酒味。
“那就明天給蒸了吧,待會兒我去喊一下黃二爺。”
方子是黃二爺給的,這第一次烤酒肯定要叫上他老人家,這就是農村人的講究。
不過其實也沒什么,喊過來就跟平時吃頓飯湊個熱鬧一樣。
“嗯嗯,王齊言舅爺也喊一下吧。”
張安還記得王新華的父親王齊言老爺子,上次在路上的時候,他跟張安提了一句。
雖然當時他那么說,可能只是為了探探張安的口風說的一句玩笑話。
但誰也不能保證人家有沒有記在心里,萬一不叫的話,別人心里有膈應。
而且張安還想在自己地窖底下再挖一層,以后用來窖酒。
到時候這事還得請王齊言老爺子幫忙,正好喊他過來吃頓飯,就不用再去他們家特意請一次。
“嗯嗯,你說的對,他是個烤酒的大師傅,正好可以讓他幫忙看著。”
張建國只以為張安是因為第一次釀酒,所以才請的王齊言。
因為他們兩家之間,其實沒有那么親密的來往,也就是正常的鄰里。
晚上吃過飯,張安從空間里把酒甑拿出來清洗,而張建國則出門去請人。
第二天一早,張安起來的時候,張建國已經開始在院子里劈柴。
今天要蒸的大幾百斤酒醅,火藥燒的非常旺盛,木柴肯定需要不少。
到了九點來鐘,黃二爺跟王齊言兩位老爺子在家吃過面條,先后來到張安家里。
“舅爺來了,您老幫忙看看,我這醪糟是不是已經發好了。”
張建國還是有些不太把穩,所以讓王齊言幫忙再看看,畢竟他經驗豐富。
如果還沒發酵好的話,就再封回去再發酵一段日子,不然直接蒸就有些浪費。
“不燙手了,已經可以蒸了,這醪糟發酵的可以啊。”
王齊言畢竟是老師傅,沒有用張安的方法,而是是直接伸手往木桶里面懸著。
發酵的過程其實就是升溫過程,發酵最厲害的時候,這發酵桶里還會燙手。
當酒醅發酵的溫度下降了,主發酵期基本結束
現在張安家這發酵桶里,雖然能感覺得一股若有若無的熱氣,但卻沒有多少溫度。
所以王齊言才斷定張安家這些酒醅已經發酵完成,這就是老師傅自己總結出來的經驗。
還有些老手更厲害,只用看看酒花,就能知道那酒有多少度,口感怎么樣。
“不過張安,我記得你們家這酒醅才發著沒多久,怎么就已經發好了嘞?”
作為一個烤酒十幾年的大師傅,王齊言明顯感覺得這里面有秘密。
這個秘密就是如何能讓白酒的醅料發酵完成并且降低發酵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