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璀璨,被他裝飾在人偶的發髻上,“我未曾與蕭瑾動過手,至于裴冽的武功……可看。”
“事后蕭瑾一直率南城軍全城搜找,你可知……裴冽做了什么?”
明珠落在發間,帝江緩緩轉過人偶。
看著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帝江唇角露出淺淡微笑,他才不管裴冽做了什么,于他而言都不重要。
“裴冽從拱尉司里拉出三十三個人懸于城樓示眾,你可知那三十三個人都是誰?”
帝江指尖撫過人偶臉上兩道淺淺的劃痕,那劃痕被他雕琢的幾乎微不可見,然而仔細辨認仍能看出參差。
他眼中泛起涼意,“與我何干?”
“那三十三個人是皆是我梁國細作。”
聽到這里,帝江指尖微頓,片刻便又毫不在意的看著人偶,滿眼溫柔。
梁國細作多如牛毛,被抓被殺者數不勝數,他沒有那么強的共情能力,誰死誰活都要哭一哭。
不相干的人,眉毛他都懶得皺一下。
“其中一人,是蓐收。”
音落瞬間,房間里死寂如灰。
帝江指尖停在人偶臉上那兩道劃痕的地方,喉嚨發緊,瞳孔輕顫著抬起來,與燭九陰對視時張了張嘴,半晌才發出聲音,“郁壘?”
燭九陰瞳孔全白,連睫毛都變得根根如雪,“是他。”
咔嚓!
帝江座下木凳發出清脆聲響,無數細小裂痕自四條凳腿呈現,連地面青磚都在如蛛網般蔓延。
數塊青磚皆被震碎。
“他沒死?”帝江聲音如破鑼般響起,眼中全然是不可置信。
“我不會認錯,是他。”
鐵打的十二魔神,流水的細作。
無論帝江,燭九陰,玄冥還是句芒,他們都有自己的名字,但在入十二魔神之后他們便不再用自己的名字了。
五年前姑蘇城外十里亭,那場惡戰十二魔神全員出戰,哪怕死了半數,十二魔神仍然存在,無人缺失。
缺失的,只是死在那里的細作。
十二魔神里仍然有蓐收的存在。
只是現在的蓐收,不叫郁壘……
“可我明明看到他被玄絲穿胸,三十幾根玄絲,他怎么可能活得下來!”
“我親眼看到的,別人我會認錯,他不會!”
燭九陰厲吼,“所以你到底有沒有動顧朝顏!”
“沒有!”帝江黑目泛紅。
兩人僵持許久,燭九陰終是頹敗的坐下來,滿目悲凄,“裴冽是在警告我們,但凡我們動顧朝顏一根汗毛,那三十三個人都要死!別人死不死與我不相干,可郁壘不行……”
“我知道。”
帝江因為激動,手下力道太重,壓碎了人偶發髻上那顆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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