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縣城隍廟。
易柏望著這梁緣,只覺頭疼,四下思量后,他還是決定先行去看一看,再做決定。
“梁緣,且帶我去你家里一趟。”
易柏只說了這么一句話。
“是!”
梁緣哭哭啼啼的應了下來。
他起身往外走去。
易柏跟隨其后。
土地神見狀,忙是跟上了上來。
“天尊,少待片刻,少待片刻!容我調城隍府三千武士隨行,護衛您左右!”
土地神連聲說道。
“不必。”
易柏擺手,他可不想那么大張旗鼓。
主要是城隍三千武士,連個天庭尋常天兵都打不過,他要了有什么用。
真要是出了什么危險,他還得分心保護三千武士。
土地神聞言,只能作罷。
易柏領著梁緣與烏云大仙,離開城隍廟,往梁家而去。
一路無話。
只因梁緣哭泣聲太大,讓易柏與烏云大仙都有些埋汰,選擇了沉默不語,不想與這廝兒搭話。
在梁緣的帶路下。
易柏來到了一座府邸之外。
瞧著這府邸占地三十畝地往上,樓臺館舍接二連三,好不氣派,其府門前,牌匾掛著梁府二字,字體龍飛鳳舞,自帶一股浩然氣,是以名家大師所畫。
只是府門上掛著白綾,倒是給這份氣派加了幾分凄慘。
“不錯,看來,你家先祖是發跡了,昔日我與你家先祖見面之時,你家先祖頗為落魄。”
易柏回憶起梁澤那小宅子,再看看如今的梁府,不由得感嘆,幾百年過去,誰能知道,當初的落魄小子一家會不會發跡。
所謂乾坤未定,一切皆有可能,便是如此了。
“神仙與我家祖宗,可是好友?”
梁緣這會兒也停下哭聲了,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算,只是故人,想起初見你老祖時,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易柏搖了搖頭說道。
“聽著神仙所說,與我家祖宗見面之時,定然是青山綠水,湖畔作陪,又或者是那小河邊上,鳶飛燕舞,河水瀠洄,清流如帶?”
梁緣似乎腦海之中浮現了他家老祖偶遇神仙,一番交談下,被神仙引為故人的場面。
這是何等仙緣啊。
可惜,他沒這個福分啊。
梁緣嘆息了一聲。
“你想多了,你家老祖當時在菜市場,被人押著行刑,腦袋差點被砍下來轱轆轉。”
易柏瞥了一眼,知道其所想,開口說道。
梁緣:“?”
他沉默下來,一時之間,竟是不知該如何作答。
“走吧?進去。”
易柏隨手使了個障眼法,往里走去,他瞥了一眼府門門神。
那府門門神收斂,不敢攔烏云大仙。
易柏領著一鬼一妖往里走入。
在走到正院里,遠遠的就看到不少披麻戴孝的人在走動著,往前廳里看去,有一棺槨停著,在棺槨前,一枚香爐插著高香,青煙梟梟,環梁不散。
易柏再是看去。
見得一屠夫,穿著破衣,手里拎著屠刀,坐在棺槨上,手里捏著香爐前,供奉給梁緣的祭肉,用屠刀一刀一刀割肉來吃。
易柏看得眼皮子只抽,這廝吃肉就吃肉,怎還坐在人家棺槨上。
“神仙,就是那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