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此行人有點多,也是為了避免惹疑,所以他們打算去巴乃再碰面,我已經跟小哥他們聯系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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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就在門口蹲著了。她確實沒有貪睡,就是在她看到人的時候,乍一看三個已經改頭換面的人分不清誰是誰,不過她憑直覺猜的出。
“這換頭術就是牛啊!讓我猜猜你們誰是誰!”
“別貧了,走吧。”
開口的是張海客沒誰了,畢竟他就像個大家長。
幾人好不容易下了山,開車來到火車站趕車,北京到廣西大概要一天的時間,所以干脆買了臥鋪。
沒想到這火車上出了點小插曲。
阿宿一直在她身上偽裝的很好,基本上沒怎么動過,身體仿佛一個空殼,外表銀白剔透,只讓人覺得金貴。
至于張海客他們倒也注意到過,但是顯然興趣不大,畢竟這屬于別人的隱私,以為是什么屬于長命鎖之類保護的東西,就是看著材質特殊。
畢竟沒有人傻到把這么金貴的東西明晃晃地擺出來吧,除了顯擺,被人惦記上也不值得可憐。
她身上倒真沒什么寶貝,除了吳協那次讓她挑的鐲子,她本想收著的,但是俗話說玉就是要帶著,碎了也就意味著擋災。
一路上車廂里還算安靜,張海客睡在下鋪,閉著眼養神,她坐在對面下鋪的床安靜地畫畫,畫的正是對面的張海客。
反正無聊,干脆再畫個q版嘻嘻。
正暗爽著就感受到一股視線,直勾勾地盯著她,坐在另一側的椅子上,見她望去又收回視線轉頭。
這個大叔她是不是已經看到他經過這里不下七八次了?
可是她很確定他不是這兩側的,因為張海客他們覺得有陌生人麻煩,干脆買了兩側的中上下鋪都買了,隨便睡。
再次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心里再怎么不舒服也不好說,畢竟這位置確實是隨便坐,她也不能趕走別人。
直到晚上,她也沒什么心情吃東西,啃了點面包,睡在了中鋪,上鋪是張千軍萬馬,對面是張海客和張海樓。
列車員到點關了燈,只留著一些昏暗的燈光。她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覺多,抱著自己的書包夾著被子睡得甜。
凌晨一點,人睡得最熟的時候。
一個人在黑暗中摸了過來,先是假意靠了一會在她底下空著的下鋪,謹慎地望了望對面的男人。
他們閉著眼睡得正香,但也只是看起來。
這年頭扒手多的是,管理也算不上嚴。他巡視了一圈本想偷偷手機順順首飾,讓他發現了值錢的東西,他盯梢盯了好久。
他顯然是個老手,黑暗里也找得著位置。正好看見床側環抱著的手,上面正是他瞧上的鐲子,又看見脖子上的“白玉”,簡直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這次要賺大了,他心里竊喜,剛伸手快要摸上她的手臂,卻突然覺得手上傳來一陣尖利的疼,還沒來得及叫出聲便被捂住嘴。
張海客只一腳就把他踹得起不了身,再一記手刀劈暈,扔在前方過道上。
這么大的動靜其他兩人不可能不知道,只是都沒作聲,畢竟這事兒還不至于,只默默看向了某個方向。
張海客無聲地嘆氣,看著人四仰八叉地垂著手蹬著被,顯然這鋪空間太小不夠她發揮。
靜靜地扯上被子蓋住腳,又把她的手塞進被子里,別再被人惦記上了,再悄悄回到床位。
其他兩人看著他的動作,又收回視線重新閉上眼躺著,也不知道睡著沒有。
張海客一向淺眠,任何的風吹草動他都能發現,對于人性更是了然。
她知道人心險惡,但終究是沒有經歷過這個年代的太多事情,沒看到過太多有關這個時代的灰暗,僅限于盜墓。
…………
第二天天氣很好,陽光借著玻璃照進車廂,讓人不由得被晃醒。只有她這兒,簾子細心地被上鋪的人拉上,讓她睡到九點。
“笨豬,醒醒。”
“干嘛呀……”她揉揉眼,坐起來,好煩,一大早就聽見有人罵她。
四人靜坐在下鋪,簡直了,這不打把麻將都可惜了,嚼著干巴的面包,她默默想著。
“我突然發現一件事。”
她像小學生一樣舉起手。三人視線被她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