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攏,聚攏!這孽畜要爆發了,趕緊聚攏,豎起大盾!”
“長矛連續突刺,只能刺其咽喉和肛門!莫要刺其他地方,不要停歇!”
“小心腳下,孽畜慣會偷襲腳下!”
人群中兩個牽頭的都覺察到了形勢變化,臉色劇變,連忙招呼人聚在一起合力抵抗,避免被這頭詭狼偷襲。
但這等時候,大家心已經慌了。
尤其是看到詭狼用丹氣噴滅好不容易射中的嘉木離火,一下子就讓大家失去了斗志。
長矛和砍刀對付堪稱銅骨鐵皮的詭狼根本沒有多少殺傷力,唯一能對詭狼構成威脅的就是精心準備的嘉木法箭。
但法箭若是由一個煉氣二三重的修士來射出,也許可以對其直接殺傷。
或者若是一個煉氣一重的修士用法器類的弓弩,也能對其殺傷。
但在座都是未曾入道的道種,弓也只是尋常的大弓,就只能看嘉木法箭上蘊藏的離火能不能燒死這頭孽畜了。
哪里想到好不容易射中引發的離火竟然會被這廝用丹氣噴滅了,這立即讓眾人陷入了絕望。
在詭狼中箭燃火時,陳淮生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看這頭詭狼的架勢,他就知道這元寶寨如果不解決這頭孽畜,只怕今兒個不死上十個八個對方是不會罷休的了。
離火一擊只怕未必能絕殺此獠,而一旦詭狼反撲,真的就是大禍臨頭了。
自己一回家就遇上了這種事情,于公于私,于情于理,自己都得要搏這一把。
派中讓自己回來謹言慎行,悄然行事打探消息,但這種情形下,自己還能茍著么?
自己也想茍活成圣,但這等情形下都不出手相助,日后就別想在家鄉立足了。
說時遲那時快,在那頭詭狼身上燃燒發出湛藍的光芒時,陳淮生就已經動手了。
飛騰符打在腰間,靈力沿著脊柱經脈游走到整個體內,讓陳淮生頓時有了一種展翅欲飛的沖動。
元盾符猛然拍在胸前膻中穴上,全身上下靈力流轉起來,形成了一個堅實的氣盾。
銳劍符握在手中,猛然一邁步,徑直從哨塔上飛躍而下。
呼吸之間,陳淮生足尖在地面猛然一點,再度彈躍而起,驟然加速,朝著那正猛然躍起意圖撕裂防線的詭狼沖了過去。
詭狼也一下子發現了從哨塔躍下飛馳而來的陳淮生,立即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意。
它的一只爪子已經抓在了一面包裹鐵皮的大盾上了,爪甲透露出暗紅的光芒。
只是輕輕一揮,輕而易舉地就將大盾連鐵皮帶木面撕裂,鐵皮混合著木渣四散飛濺。
而從大盾背后猛刺而出的兩柄長矛,一柄刺中它的嘴部,被它搖頭兇猛蠻橫地直接撞開。
一柄刺中它的腰肋,但矛刺卻無法刺入,而是立即沿著晶瑩潤澤的皮毛滑開,絲毫沒有起到殺傷作用。
而其黑色巨尾更是奮力一掃,直接將持矛者抽出三丈開外,當場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