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這一位燕宗主大概率就是身受重創而歸,當然從其斬殺玄龜的情況來看,似乎看不出什么來。
但是若是沖擊金丹失敗受創倒退,肯定也還是在紫府諸境中,斬殺玄龜倒也正常。
只是陳淮生也在想,若是吳越官家一直盯著圣火宗,只怕燕赤行沖擊金丹失敗之事瞞不了太久。
一旦知悉這個情況,錢氏會不會又生歹意,甚至包括其他一些對獨霸東海這一片海域的圣火宗的勢力會不會又要有想法,還真的很難說。
錢氏只要肯花心思去撩撥和唆使這些勢力,必定會有所收獲,這一旦勾結起來,只怕圣火宗就又要面臨一場劫難了。
當然,就目前來說,雁山道這個先例在這里,任誰想要再犯的,都得要掂量掂量,短期內或許無虞,時間一長就不好說了。
圣火宗現在的情形雖然不能說是小兒鬧市持金,但看看人家給自己幾人的贈禮,就能知道這桃花島以及周邊海域島嶼中的利益太豐厚了。
若是燕赤行沖擊金丹得手,也許還能鎮住吳越國內那些魑魅魍魎,但這失敗了,風險就大了。
陳淮生甚至可以肯定,這圣火宗中絕對也有吳越錢氏派在其中的奸細暗子。
只是這等話他也只能自己想一想,或者尋個合適時機與于鳳謙說一說。
看樣子于鳳謙的師尊雖然不是紫府,但是在圣火宗內也還是一個說得上話的角色,或許可以把這話帶給圣火宗的主事人。
好歹拿了人家這一枚辟水珠,而且人家還承諾會給自己大量火性靈植種籽,以及赤巖元漿。
如此厚遇,不盡心給點兒建議,受之有愧啊。
看陳淮生面帶沉思之色,唐經天也有些好奇:“淮生,怎么了?感覺你怎么還有心事似的,還不滿足?或者對于姑娘有想法?你可悠著點兒,人家可是圣火宗的圣姑,我問過,這圣姑應該是他們宗門里特殊身份,自小培養的,需要小姑獨處終生的,她的師尊就是上一任圣姑,你可別犯渾出錯啊。”
陳淮生瞪了對方一眼。
他現在越發覺得這唐經天表面上看起來有一本正經的樣子,要說年齡也不小,快四十了,但其實還有些中二跳脫的性格,時不時給你冒出來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話,噎得伱都吃不消。
“唐師兄,這一趟咱們收獲頗豐,大大超出了我們的預期,小弟只是在想怎么感謝于師姐的盛情,此番來了桃花島,下一次該去哪兒了呢?”陳淮生笑瞇瞇地道:“早就聽說百靈山是睢郡三大洞天福地之一,鬼蓬宗山門據說有‘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處’的美名,不周到屆時我和于師姐來,唐師兄能給我們什么厚遇?”
一聽陳淮生這話,唐經天就忍不住翻白眼,“淮生,做人能不能不要這么功利?這邊還沒走呢,就琢磨下一頓再哪里吃了?吃相不要這么難看好不好?”
“嘿嘿,當初你邀請于師姐去百靈山的話我可是記憶猶新,怎么,不認賬了?”陳淮生樂滋滋地道:“萬一我和于師姐來你們百靈山,也能想這一次這樣助你們鬼蓬宗……”
“打住,打住!”唐經天一聽這話,趕緊揮手制止這位烏鴉嘴:“你可千萬別說,我知道了,到時候只要于姑娘得閑,我當然歡迎,……”
“不歡迎小弟我?”陳淮生笑得猶如狐貍見了雞,“幽蓬鬼實我可是一直惦記著呢,就怕有人裝聾作啞,一晃三過就給糊弄過去了。”
被陳淮生的話給逗樂了,唐經天忍不住道:“那淮生你還說邀請我們去蟠山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