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聞言，臉色瞬間變得刷白，渾濁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慌與憤怒，卻仍強撐著面子，顫聲道：“你……你胡說什么！我怎會害自己的嫡姐！”
江清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滿是嘲諷：“是不是胡說，老夫人心里最清楚。不過，我也懶得與你計較這些陳年舊賬。今日之事，我暫且記下，日后若再有什么不該有的念頭，就別怪我新賬舊賬一起算。”
說完，江清月轉身，目光掃過一旁瑟瑟發抖的姬玉玲，語氣冷淡道：“至于你，姬玉玲，今日之辱，希望你能銘記在心，日后好自為之。千萬別來招惹我。”
姬玉玲咬緊牙關，眼望著江清月遠去的背影，惡狠狠地從牙縫擠出幾個字：“江傾月，我要你死！”
心中滿是不甘與怨恨，卻礙于姬無殤的威嚴，不敢再明著和江清月作對。
回到聽風居，江清月整理了一下衣擺，緩緩步入正坐下，忍不住地嘆息著。
屋內燭光搖曳，映照著她略顯疲憊卻依舊堅毅的臉龐。
江清月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老夫人那復雜的神情和姬玉玲怨毒的目光，心中五味雜陳。
她知道，今日的這一番交鋒，以及她詐老夫人的那一番話，讓她和老夫人自己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
從老夫人那心虛神色，不難猜出，江清月的話戳中了老夫人心底的秘密。
其實江清月之所以會說那番話，是因為在現代，那些宮斗劇里的劇情發展基本上都是這樣的模板。
都是小三害死原配后上位，然后再利自己生的孩子奪嫡。
江清月本來還沒想太多，只不過是想惡心一下那個老女人，沒想到老女人不經詐，一下子猝不及防露出了馬腳。
雖然這一次面對面過招，暫時壓制住了老夫人，但江清月說出了老夫人的秘密，不用猜也知道，老夫人必定會想著殺人滅口。
江清月這一次搖搖頭，這城主府內部的暗流涌動遠比江清月想象的還要激烈。
丫鬟小茹輕聲走進，手里端著一盞熱茶，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夫人，廚房里的飯菜還得要小半個時辰，夫您若是肚子餓了，先吃塊糕點墊墊肚子。”
江清月點點頭，伸手取一塊小茹手里端著的桂花糕，輕輕地咬一口。
“夫人，奴婢看您神色不佳，是否發生了什么事？”小茹關心地問。
自從江清月被姬玉玲推倒砸破頭后，她整個人都變得鮮活了起來。現在看她沉默不語，想必是遇到了什么煩心的事情。
江清月抬眼望向小茹，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溫柔。
在這個波譎云詭的家城主府中，小茹不僅是她的陪嫁丫頭，更是她為數不多的溫暖所在。
“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對了，你等一下幫我將銀一叫過來。”
江清月輕聲說道，隨即端起茶杯，輕輕吹散熱氣，抿了一口。
“夫人，您總是這樣，什么事都自己扛著。”小茹心疼地說，“其實，您可以跟大城主大人說說，他一定會為您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