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缺錢,可張娘子心善,她雙手亂搖:“不不不,官人其實用不了這許多。像我這破屋也就兩貫最多了,您要誠心想租,就給兩貫便是。”
李氏不樂意了:“我說張娘子,哪有自己折價的道理。五貫錢雖然多了點,可咱都是正經人家,不是街面上那些潑皮無賴。這樣,三貫,這位官人意下如何?”
丁哲笑了笑:“還是五貫吧,我這人喜歡讀書習字,只是別打擾了你們就行。”
李氏一拍大腿:“看,我就說。官人一看就是讀書人,不知官人在那兒高就?”
丁哲笑了笑:“在衙門謀了個差事。”
“哦,那還不錯。既如此,官人既然也是讀書人,這租契你現在便寫下來吧。”李氏久恐生變,她深諳生米煮成熟飯多鐸道理:“那個官人在此稍后,我去李大頭家借來紙筆。李大頭在街上卜卦算命,他家有墨筆。”
李氏潑辣嘮叨,卻也是個熱心腸,拍拍屁股去找李大頭家借紙筆去了。
剩下丁哲和張娘子站在當地,二人甚是尷尬。張娘子約莫二十五六歲年紀,正當年華,丁哲有些后悔,覺得不該租這么一家的房子。
“娘,我餓。”豆花瞪著一雙渴望的眼睛。
張娘子捋了下耳邊發鬢,蹲下身撫摸著女兒的頭:“豆花乖,你畢大娘不是要給你去拿糕餅么,先等一忽兒。”
丁哲這才想起,自己懷里還揣著幾塊棗花糕。那是他在路邊攤子買的,本來是想做早餐的,還沒來得及吃。
丁哲伸手入懷,拿出一個油紙包。他蹲下身打開油紙,棗花糕多鐸香味撲鼻而來。
“來,吃這個。”丁哲將棗花糕遞過去。
“這,這可使不得。”張娘子慌忙推辭。
丁哲微微一笑:“小孩子而已,這些甜東西我也不愛吃。來,拿著。”
美食對于小孩子的誘惑是致命的,豆花怯怯的伸出手,突然之間丁哲心底升起一股暖流,他與前妻生下過一個女兒,可惜早夭了。看到豆花,不禁憐愛之情大起。
這時李氏已經借來紙筆,從李大頭家出來。她看到薛昆和張娘子蹲在地上有說有笑,豆花在開心的吃著糕點。李氏登時臉顯喜色,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幾個村婦遠遠的看著,想開口看到兇神惡煞的李氏,又嚇得將到嘴的話咽了回去。
“看什么看!”李氏怒喝一聲:“女人家就該在家縫衣洗補,都回家去!”
雖然畢昇一再叮囑要低調,但李氏俠義心腸還是忍不住。懼與這位官娘子的‘銀威’,幾個農婦登時做了鳥獸散。
李氏感覺自己勝利了,得意洋洋的拿著紙筆走過去:“這位官人貴姓。這就把租契寫了吧。”
丁哲笑著接過紙筆,洋洋灑灑的將租契給寫了,突然丁哲停筆問道:“娘子芳名是?”
這倒是有點麻煩,古人女子一般是不能把名字隨便告訴男人的。如果說了,除非是心儀之人。
張娘子登時大囧,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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