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們,此處不是講話的地方,還是盡早跑吧!”方才命懸一線,彭宇幾乎嚇破了膽子,忙不迭地催促道。
谷雨卻搖了搖頭:“不必了。”
彭宇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不覺也是一怔。
此刻的戰場猶如修羅場一般,鮮血飛濺,漫山遍野染得血紅,猶如幽冥之路。廖文生和三名錦衣衛被團團包圍,身上、臉上皆是刺目的鮮紅,他不甘地看著田豆豆。
田豆豆淡淡地打量著他:“文生,我從未想過要與你為敵,你衷心于陛下,我也是高興的,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利欲熏心,戕害同僚。”
廖文生胸腹皆有傷口,他喘著粗氣,不甘地看著田豆豆:“我恨你!”
田豆豆挑了挑眉頭,沒有說話,廖文生咬著牙,太陽穴高努,青筋暴起:“你是陛下的干兄弟,錦衣衛指揮使的親生兒子,天子的信任、唾手可得的權柄,足以讓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天賦異稟,又有良師調教,放眼天下能在拳腳上勝過你的屈指可數。”
田豆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廖文生怨毒地盯著他:“你的身上每一樣拿出來都能教人羨慕,但你什么也不做,終日渾渾噩噩,得過且過,你浪費了每一次建功立業的機會,將榮耀拱手相讓,玩世不恭地對待著我們這種人珍視的一切,我恨你!”
廖文生深陷重圍,此刻也不需作偽,他的每一分情緒都明明白白寫在了臉上:“我出身不及你,才能不及你,卻比你懂得一個道理,機會是留給有準備之人的。”
廖文生環視著四周充滿敵意和殺氣的一張張面孔,猙獰的臉上充滿了得意:“所以陛下無論要我做什么,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他不放心的人,我來抓,他惱恨的人,我來殺,與陛下的信任相比,其他都算不得什么。”他指著一眾人:“今日有一個算一個,你們敢對我動手,便是與陛下過不去,我倒要看看哪個敢動我?”
田豆豆嘆了口氣:“你可知道任重為何要喬裝作匪?”
廖文生定定地看著田豆豆:“為,為什么?”
任重獰笑道:“巡察御史潘從右押解胡應麟途中,遇當地山匪打劫,錦衣衛千戶廖文生外出公干,恰好撞見此事,于山匪搏斗中不幸喪命,你說陛下會不會喜歡這個故事?”
廖文生愣住了,半晌后他喃喃地道:“這本該是我為潘從右和胡應麟準備的故事,陛下與張回一度感慨天公作美,卻不知這替死鬼竟是為我和張回準備的。”
“成王敗寇,我認栽,”廖文生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氣:“只是我至今還有一事不明,你和陛下千辛萬苦,想要得到那把鑰匙,究竟是出于何種目的?”
一瞬間所有人豎起了耳朵,不說谷雨,就連潘從右也忍不住好奇,緊緊地盯著田豆豆。
“你當真想知道?”田豆豆啟齒一笑:“知道了真相,會沒命的哦?”
廖文生一怔,田豆豆性格促狹,常常拿手下人開玩笑,那時便是這種表情。
只不過他此刻的威脅像個笑話,廖文生點了點頭。
田豆豆故作神秘地道:“你且附耳過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