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精會神地看向聲響傳來的方向,只等確定了來人身份后再做出應對之策。
卻不想此時的老板在空間里開始了一系列的叫醒行動。
“酷愛起來啊老登,再不起來你在這個世界也要被人收人頭了!
你的任務好不容易有點進度,這個時候嘎了很不劃算的……”
老板也是被云九傾給氣瘋了。
原來千杯不醉的人換了一具身體竟然就成了個一喝就醉,還醉到不省人事的菜雞。
老板一個機械體都被逼出了頭腦風暴,瘋狂地呼喚著云九傾,把所有能叫醒云九傾的辦法都想了一遍。
最終決定,還是利用空間系統的隔空取物功能直接給云九傾用藥。
實驗室里各種血清和藥物簡直不要太多,老板想到這一茬后就好辦多了。
就是云九傾有點慘,原身的身體素質實在是太弱,被幾口馬奶酒徹底放倒,云九傾即便是在醉死的狀態中也難以忽略那股燒心又頭疼的感覺。
被老板一劑強效解酒藥強行喚醒,意識是清醒了,腦子卻幾乎要炸了。
云九傾這個暴脾氣,差點就要破口大罵。
老板卻先聲奪人,“有人來了,不要聲張!”
只一句話足以讓云九傾意識到自己當下的處境,不用老板再多言,她便直接開口問謝辭淵,“什么情況,又是你的人?”
這一番忙活給老板累得都快成牛馬了,然而,在謝辭淵看來,云九傾卻是忽然沉睡,忽然清醒。
對上云九傾那極其清明,且無比坦蕩的眼神,謝辭淵甚至有那么一瞬間有些懷疑方才那些令人心動的遐想是不是他自己太覬覦云九傾而不得以至于想入非非了!
然而他絕望地發現,他的身體好像比大腦更加臣服于云九傾。
哪怕心里亂七八糟的想法一大堆,可是在聽到云九傾的問題后的第一本能卻還是回答她的問題。
“不是我的人,你看他們,穿的是北荒都護府的鎧甲。
而且聽這馬蹄聲,應該不是沖我們來的,而是在追什么人。”
謝辭淵有條不紊地回答著云九傾的問題,眼神隱晦地觀察著她的神態,卻無奈地發現云九傾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不遠處迅速向他們靠近的人身上。
好像方才那些令他情緒上下翻飛的事情都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一般。
“這種地方,能追什么人?”
謝辭淵早已經知曉了空間的存在,身邊再沒有旁人對自己造成威脅,云九傾肆無忌憚地拿出望遠鏡對準遠處的隊伍就看了起來。
如謝辭淵所說,對方穿著與大楚各地軍士截然不同的鎧甲,手中長刀帶血,赫然是一副剛經過一場激戰的模樣。
云九傾順著他們追趕的方向看過去,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那不是沈夜瀾嗎,她怎么會在這兒?”
云九傾驚訝地放下望遠鏡,不信邪地又抬起望遠鏡看了一眼,“這到底是不是沈夜瀾啊,你來看……”
眼看著對方快要跑出他們的視野了,云九傾直接將望遠鏡架在了謝辭淵面前。
遠處的城樓忽然靠近,明明還在數百丈外的將士們忽然竄到眼前,謝辭淵被古怪的畫面嚇了一跳。
本能的后退了一下,卻被云九傾重新按住,“別怕,這是望遠鏡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