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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令武、鄭麗琬與幾名侍衛跟在宇文溫身后,進了一間工棚。
棚內空空蕩湯的,一張由臺球桌子大小的盤子由幾個‘X’木架支在正中間。
大木盤上已經鋪滿了沙土,就像是沙灘一樣,其間夾雜著一個小土堆。
“宇文先生,這就是你的沙盤?”
果然,宇文溫興奮道:“對,就在那!”
柴令武整個人不好了,只看了一眼,就徹底傻在了那里。
我暈死!
宇文溫的沙盤?
比幼兒園的小朋友堆出來還要慘不忍睹。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由混合土壤做成了一個個的小土堆,雜亂地堆疊在小臺子上。這些小土堆之間夾雜著一條條只有小拇指大小的的河流。
看到柴令武臉上呆愣表情。宇文溫似乎很得意,指著那怎么看起來都像兩歲小孩隨意擺弄出來的土塊子,說道:“公子,你看老夫這沙盤如何啊?這可花了老夫半個月的時間做出來的。”
聲音之中居然,還透露出一絲絲的得意!
“宇文先生,你這沙盤似乎有些……”柴令武繞了一圈,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有些什么?”宇文溫追問。
柴令武又糾結了,說栩栩如生吧,良心過意不去;說垃圾吧,又怕宇文溫經不起打擊,這東西畢竟用了人家半個多月的時間。
偏偏宇文溫又想得到鼎鼎有名的‘詩中雄杰’、‘書法名家’、‘大儒文豪’表揚一下,嘴著嘴巴問道:“有些什么啊?公子,你怎么不說了。”
“有些,有些簡陋、簡潔!”柴令武囁嚅了半天,突然用手一拍自己的腦袋,到底讓他想出來了這么一句恰當的話,脫口說出,顯得很高興的樣子。
“噗哧!”鄭麗琬再也忍不住,不由笑出聲來。見眾人望了過來,她伸出手輕撫著鬢邊的亂發,故作不知。
她看不出好歹,卻知道柴令武是一個追求極致的人,肯定是不中意,又怕傷了宇文溫的自尊心,才會在后者緊逼之下急成了那樣子。
“簡陋?”
宇文溫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不服氣的大聲道:“公子,這一片沙盤多明朗啊。山川河流、從林沃野…哪一個都很清楚怎么會簡陋呢?”
專家最討厭別人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指手劃腳的否定自己心血成果。若非柴令武也是“精通”建筑學的人,估計宇文溫怕是氣得暴跳如雷了。
柴令武揉了揉鼻子,他就知道會這樣子!
“之所以說簡陋,是因為我覺得先生這個沙盤還有很多值得改進的地方。”
宇文溫眼睛一亮,道:“如何改進?”他畢竟不是那種武斷的人,通過上一次的交流,他也知道柴令武在建筑一道很有想法。
“我的意思就是把真實的山川河流縮小了無數倍之后,以栩栩如生的方式,一一安放在沙盤之上。這樣豈不是更直觀嗎?”
宇文溫神色劇變,看著柴令武的眼神已經不一樣了。這種前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法子,讓他頓時察覺到了一片新的天地。若是真的能夠把真實的景致縮小到沙盤上,對于布局建筑物的好處不容置疑。
柴令武見宇文溫領會到了自己理想中的沙盤,便笑問道:“宇文先生,有沒有這方土地的地形圖?”
“有!”宇文溫興沖沖的說道:“老夫這就去拿來。”
柴令武脫下外套,一邊挽著袖子,一邊對侍衛們說道:“你們去找人要來小鏟子、筆墨紙硯,再提一大桶水和一些樹葉、樹枝來,我要親手制作一個新式沙盤出來給大家瞧瞧。”
一直驚奇看著柴令武的鄭麗琬忍不住道:“郎君,你還會這個?”
柴令武笑道:“我會的可多了…”
“比如呢?”鄭麗琬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
柴令武邪邪一笑:“比如說,讓你變成少婦…說話我的床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