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裴禮一直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只得道一句,“我知道你的意思,九爺想當樓主,但明州是七爺說了算。”
他的意思很簡單,這事要找七爺談。
裴禮說道:“話雖如此,但晚輩還是想聽聽前輩的想法。”
“其實誰當樓主都與我關系不大,我就是個打漁的。”
鯨虱沉默半晌,“若是樓主有顆俠義之心,就再好不過了。”
“晚輩記下了。”
裴禮點點頭,抱拳一禮,又問了一句,“前輩真心不想收這個弟子?”
“誰?那個靳晨勃?”
“我說他年紀太大,不過是個借口。”
鯨虱無奈道:“說實話,這小子還挺對我脾氣的,只可惜,他是紙鳶的弟弟。”
意思很簡單,年齡不是問題,身份才是。
紙鳶是七爺弟子,實力毋庸置疑。
不管紙鳶出于何種目的,并未將靳晨勃引入武道正途,紙鳶不教,誰敢教?
事后若是被紙鳶知曉了,該如何解釋?
“明白了。”
裴禮點頭,剛欲轉身。
“對了。”
鯨虱說道:“一個月以后武當劍癡會在東海挑戰劍仙寧長風,到時候七爺也會去。”
“多謝前輩提醒,晚輩定會在一月之內趕到魏水城。”
裴禮說罷,便是不再逗留。
其實他還想問問鯨虱,為何要殺中川誠一郎,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以裴禮的猜測,鯨虱多半也不會知道,這事還得問紙鳶,或者七爺。
回到酒樓,發現鬧劇仍未結束。
夏策與司馬諫被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兩人數次抹不開面子想遛,都被攔了下來,險些沒被口水淹死。
只是,令人詫異的是,原以為丁猛會因為被欺騙而十分憤怒。
怎料,對夏策與司馬諫口誅筆伐的居然是圍觀之人,丁猛反而相對淡定。
“大家不要再說了!”
倏地,丁猛一聲大喝,現場立時鴉雀無聲。
見他看了過來,夏策與司馬諫立時羞愧的開始道歉。
“丁公子,實在抱歉,我們并不是有意戲耍你。”
“其實我們就是知道突破無望,想找個不愁吃喝的地方混日子。”
“之所以選中金玉樓,就是因為這里菜,聲名遠揚。”
他們也不過是江湖里相遇的難兄難弟。
初入江湖時,他們立志要闖出一點名堂來。
可在江湖里摸爬滾打了十幾年,他們的棱角早就已經被磨平。
主要是他們武道天賦實在不怎么地。
先天境并不會增加壽元。
與其將有效的壽元投入到沒有結果的武道當中,不如利用這些時間好好享受一下。
“兩位師父,你們不必覺得對不起我,我也并沒有覺得你們騙了我。”
“在我看來,先前你們的打斗非常精彩,這就足夠了。”
丁猛說道:“我還是想讓你們當我師父。”
“這……”
夏策與司馬諫齊齊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眾人難以理解之際。
裴禮倏地抬頭,天眼通望向北邊,有近二十只瀛洲人縱馬而來,一路橫沖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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