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又把控全局。
沈確呼吸一窒。
直到言臻轉身離開,門開了又關,他才回過神,兩腿一軟,跌坐在病床上。
這個女人還是他認識的姜雨濃嗎?
下午,沈確請的律師來了。
律師姓陳,經手無數離婚官司,在聽沈確說完離婚理由時,他眼神微妙。
“沈先生,家暴確實可以作為起訴離婚的理由,但根據您的敘述,您這種情況只能算互毆,不能算單方面被家暴……”
沈確不耐煩地說:“我都被打成這樣了,還不算被家暴?”
陳律師照顧著他的情緒,委婉地說:“起訴家暴也要講究證據,比如對方施暴時的監控錄像,報警出警記錄,還有被家暴后的驗傷報告……”
沈確越發心煩氣躁:“報警記錄有,驗傷報告我等會兒就去做,監控錄像沒有。”
以前姜雨濃倒是在家偷偷裝過隱形攝像頭,應該是想收集被他家暴的證據。
但還沒來得及拍下什么就被他發現了,他當著她的面砸了攝像頭,狠狠打了她一頓。
他到現在都記得當時姜雨濃驚恐無助的眼神。
沈確這會兒無比后悔,要是那個攝像頭沒拆掉,現在說不定能成為自己起訴她的鐵證。
“沒有錄像就難辦了。”陳律師為難地說。
沈確問:“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陳律師斟酌半晌,說:“您要是堅持起訴,也不是完全離不了,只是對方不同意的話,起訴成功的時間會被拉長……”
“要多久?”
“快則一兩年,慢則年。”
沈確心肝一顫。
一想到未來年自己都要活在被這個女人支配的恐懼下,他太陽穴就突突直跳。
“先起訴吧,走一步算一步。”
陳律師走后,沈確去做了驗傷報告。
剛結束檢查,他接到黃桂蘭打來的電話,一接通,黃桂蘭慘烈的哭嚎從電話那頭傳來:“兒子,救命!那個賤女人要打死我!!”
沈確心臟一緊,連忙問:“你在哪兒?怎么回事?”
“我在家……”
沈確又急又怒:“我不是讓你待在賓館嗎,你回家招惹她干嘛?”
“我回來收拾幾件換洗衣服……啊!!!”
突如其來的慘叫伴隨著砸東西的巨響,以往習以為常的動靜此刻卻跟實質性發生在沈確跟前一樣,隔著電話都嚇得他渾身一抖。
眼下的情況他不敢回家救黃桂蘭,他打不過姜雨濃,回家就是送人頭。
可又沒法眼睜睜看著自己親媽挨打,他猶豫了幾秒鐘,說:“媽,你再堅持一下,我馬上替你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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