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能想到這些東西,裴元鴻和徐氏也能,裴元鴻想的要更深遠些——一個丫頭不可能有這么大的膽子投毒,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到底是誰如此歹毒,想出這么陰損的招式來坑害定國公府!!!
裴元鴻臉色難看得要命,對裴忌道:“此事有蹊蹺,應是有人在針對國公府,你和江氏從這丫頭嘴里撬出什么來沒有?”
裴忌搖頭:“她死活不肯說,一口咬死是阿蘺平日里待她不好,她往玉雪芙蓉膏中下毒是為了謀害阿蘺。”
裴元鴻皺起眉頭,看了言臻一眼。
言臻將染血的鞭子丟給裴忌,接過另一個丫頭遞過來的帕子擦手:“真真是無稽之談,我從不苛待下人,竹苑所有人都能作證,下毒的幕后主使者怕是早就看我不順眼,想借貴妃的手將我和腹中的孩兒一同鏟除。”
她說完,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直沒吱聲的顏錦禾一眼。
這一看,所有人都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顏錦禾。
顏錦禾瞬間成為眾矢之的,院中的氣氛頓時微妙起來。
顏錦禾倒是不慌,只瞇起眼睛冷聲道:“江姑娘,你懷疑我?”
“不是懷疑你,這事兒就是你唆使丫鬟干的!”言臻擲地有聲,肯定的語氣中帶著一股子無理取鬧的意思。
“你可有證據?”
“沒有。”言臻攤手,“但倒推一下,我因此獲罪下獄甚至是被賜死,最大的受益人是你,更何況,鳴玉這丫頭是你撥給我的,我問過其他人,在我進府之前,她是你院里的粗使丫鬟。”
想從鳴玉嘴里逼出真相不難,刑訊逼供的手段言臻多的是,連專業的特工都招架不住,別說一個小丫鬟。
問題在于就算現在從鳴玉那兒逼問出真相,指證是顏錦禾下毒,玉雪芙蓉膏還沒送進宮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裴元鴻和徐氏為了息事寧人,大概率只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畢竟顏錦禾身后的娘家是當朝一品大員,只要沒鬧出動搖到定國公府根基和身家性命的大亂子,裴元鴻是不會輕易動她的,以免跟顏家交惡。
從設下這個局開始,言臻要的就不是給顏錦禾定罪,而是將臟水潑到她身上,讓她洗不清,甩不凈。
顏錦禾像聽到什么天大笑話一般笑了起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按你這種說法,我與你有仇,往后你院里無論出什么事,便是你在院中跌了一跤,也要怪到我頭上?”
“你敢做不敢當?”
“想要我認罪,你倒是拿出實質性的證據來!”
兩人各執一詞針鋒相對,院中的人目光隨著兩人的話來回轉動,心中各有章程。
言臻盯著顏錦禾,氣結了半晌,突然轉身撲進裴忌懷里哭了起來:“裴郎,她欺負我,你管不管啊!”
裴忌立刻反手摟住她,安慰道:“別哭,為夫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顏錦禾看著這一幕,心冷得仿佛置身數九寒天,她譏諷道:“不知道世子爺打算如何還她一個公道?是要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給我定個‘莫須有’的罪名,還是為了哄她,直接將我扭送官府?”
“你閉嘴!”裴忌怒斥了她一句,“就算此事不是你唆使,你也難逃其咎!身為掌家主母,整個國公府的下人都歸你調配,管束不好下人為其一,將這種居心不良的丫鬟撥到竹苑為其二,阿蘺腹中的孩兒若是有任何閃失,本世子第一個拿你問罪!”
顏錦禾:“……”
她握緊拳頭,嘴唇顫抖著,幾乎要慪出一口血來。
他居然偏幫江蘺至此,連青紅皂白都不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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