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淵迎著她“你敢點頭我就敢把你腦袋擰下來”的威脅眼神,慢慢慫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
趙淵小聲道:“你不會不要我的,對吧?”
言臻一臉莫名其妙:“當然不會,為什么這么問?”
“我擔心你大權在握,會嫌棄我不能要孩子……”
言臻一愣。
想起趙淵喝過絕嗣藥,現在確實沒有生育能力,她不由得樂了,放下手中的筆,拍了拍一側的龍椅。
趙淵繞過御案,在她旁邊坐下。
言臻摟住他,安撫道:“你的擔心純屬多余,我不是那種得了勢就忘本的人,不過你若是實在不放心,我封你為皇夫,如何?”
趙淵認真思索起來:“皇夫?”
“就是男皇后,我唯一的正宮和配偶。”
趙淵聽了這話,不由得臉一黑,他拍開言臻摟在他腰上的手:“做了你的皇夫,以后我是不是要守在后宮,替你打理三宮六院的瑣事,你納了男妃子,我還得跟他們爭風吃醋,把自己的名字刻在綠頭牌上,等著你來翻牌子?”
“你這話說的。”言臻擺擺手,“作為正兒八經的配偶,你有特權,我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就去你宮里。”
“你……”趙淵猛地站起來,臉色沉得幾乎要滴出水,“我不要!我絕對不可能跟別的男人共享你,你若是敢納妃子,哪怕擔上妒夫的名頭,我也要弄死他們!”
言臻看著他急眼的樣子,頓時樂不可支,忍不住大笑起來。
她笑得趴在桌上,趙淵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他忍不住掐住言臻的脖子使勁兒晃了晃:“告訴我,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
“對。”言臻笑夠了才掙開趙淵的手,“我沒打算納什么妃子,更沒打算立什么男皇后。”
“那我怎么辦?”
“你掌一半兵權。”言臻道,“另一半兵權和宮里的政務歸我,這樣一來,以后誰敢變心,對方就能發兵弄死他。”
趙淵這才稍稍定下心來。
可隨即他又委屈道:“你不立我為后,那要以何種名目向天下人公開我的身份?”
“還需要怎么公開?你我是夫妻,這不是人盡皆知的事兒嗎?”
趙淵思索了一會兒,道:“不行,話雖是這么說,但你如今手握重權,權利的誘惑是無窮無盡的,難保不會有不長眼的上趕著勾引你,咱倆必須成親。”
“可你又不愿意當男后。”言臻攤手,“這該如何是好?”
趙淵糾結半晌,勉為其難道:“罷了,男后就男后吧。”
有了這層名正言順的身份,他才能行使自己作為配偶的獨占權。
在趙淵的強烈要求下,沒過多久,言臻的登基大典,以及和趙淵的成親禮在同一日舉行。
成親禮大多按照習俗來辦,只是趙淵的冕服上繡著鳳凰,而言臻的女式冕服上繡著的是金龍。
登基大典過后,言臻立刻投入忙碌中。
大梁被戰火沖刷了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統一,百廢待興,大把政務需要她處理,御案上每日都堆放著小山般的折子。
言臻每日從早忙到晚,手握大權的感覺讓她忙碌且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