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衛輕藍,寧慎行和殷寂浮接觸的不多,但卻也知道,沒聽說他入睡規律。
如今……
二人對看一眼,離開了主峰。
走遠了,寧慎行才心情復雜地開口:“離聲是不是有點兒小啊?”
殷寂浮提醒他,“衛輕藍與她同歲。”
在凡界,十八歲興許早已為人父為人母,但修仙界卻不同,十八歲的骨齡,實在太小了。
除了新一代的弟子,哪個修行之人拿起來,不是幾十歲上百歲?
寧慎行默了默,“宗主這一回閉關,不知何時出關?”
殷寂浮也不知,“昆侖的秦宗主出關了,但沒傳訊召衛輕藍回去,想必是贊同這門婚事兒。”
寧慎行想想也是,“罷了,我們還是別操心了。”
畢竟,人家上面有兩個師父呢,其中一個師父已出關了,若是不贊同,自然會管教自己的徒弟。
楚瀝青帶著一行人回到清虛的同時,幾乎差不多時候,于從容也帶著人回到了昆侖。
她剛踏入山門,便收到秦封行的傳話,要她立即去見他,她只能連自己的住處也沒回,先去了主峰。
秦封行這幾日的火氣是一點兒沒消,他沒等到衛輕藍的回訊也就罷了,連玉無塵也不知道死哪兒去了,也沒回復他。
所以,于從容見到的他,依舊是壓制著怒意的一張臉,她行禮后,嘆了口氣,“宗主,您這是還在生氣?”
秦封行克制不住,“那個混賬東西,做出的混賬事兒,我豈能不氣?”
于從容也無奈,“我跟您說說我這段時間與他們在一起的經歷吧!”
秦封行點頭,等的就是她回來細說。
于是,于從容將如何受衛輕藍所托,安排隨云端去云山城,如今受他再三拜托,關照江離聲,而她又是如何照顧的人,以及在她遇到了江離聲后,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兒,著重說了,若沒有她,她此行帶的這些人,興許有可能一個也回不來,沒準當時就覆滅在七玄門了。
她畢竟是親身經歷,自然比周枕言、應宗玉等人說的要詳細得多,關于江離聲救裴榮前后身上的變化,也沒隱瞞。
秦封行聽著,眉頭一陣緊,一陣松,聽著于從容的口述,他幾乎重新認識了玉無塵嘴里的傷腦筋,清虛上下口中的小禍害,也了解了一個不為人所知的更立體的江離聲。
于從容說的口干,用了一個多時辰,總算說完了,之后,她喝了一口茶道:“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大約真不是能躲便躲得過的,曾經您讓戚師叔祖給輕藍算過,說他有一劫,難道是情劫?”
秦封行道:“似是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