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粟和老許再次舉刀劈了上去,每一刀都是為了無敵而戰,每一刀都是為了證明,在科學倫理面前,人類自己本身才是歷史的載體,復刻體不是。
這世上也許一切都可以復制,但英雄不行!
他與老許的身影始終圍繞著陳六耳為圓心,宛如兩條游龍般結陣廝殺。
一前一后,任小粟與老許默契無間,聯手絞殺。
陳六耳不慌不忙的注視著任小粟和白色面具,每次都用金箍棒擋下了他們的攻擊:“僅此而已了嗎?”
可陳六耳忽然看到,任小粟嘴角微翹,他向金箍棒看去,這才意識到不管白色面具從何角度攻擊,都是在逼迫他陳六耳調整姿勢,以便任小粟每一刀都有機會劈在相同的位置上!
眼看著,金箍棒竟然都要被砍斷了!
陳六耳發現任小粟意圖之后想要迅速調整手持金箍棒的位置,可來不及了,黑刀從他面前劃過。
刀鋒背后,陳六耳看到任小粟清冽冰冷的眼神與刀鋒成一線,危險至極!
那刀鋒,將再次與金箍棒交匯,像是要一刀劈在黑暗的深淵上,讓光從縫隙照射進來!
無敵你看到了嗎,如果你還能看到,就看看師父如何守護這束光?
“你也配帶金箍?你也配拿這金箍棒?!”
“那西天你去過嗎?”
“你沒有。”
你只是個偷了我徒弟基因的小偷罷了。
你只是個小偷罷了。
黑刀在任小粟手中就像一柄手術刀,精準無比的再次落在金箍棒的裂縫上!
金箍棒斷了!
火種公司費盡力氣都沒法弄出一絲劃痕的金箍棒,竟然斷了!
陳六耳看著手中的兩截斷棍,沉默不語。
任小粟冷冷的看著他說道:“我需要再次糾正你,他不是傻子,你也沒什么資格跟我討論他。”
“只是一個不被所有人承認的傻子罷了,他幫助過的人,有感激他嗎?”陳六耳問道。
任小粟看向看向陳六耳:“你怎么可能懂得人類的情感?”
陳六耳似乎認真了一些:“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任小粟冰冷道:“回答什么?如果一個好人卻不能被人承認,那是這個世界出了問題,他沒有錯!”
陳無敵有什么錯,他只是想當個好人而已。
看著這瘡痍破舊的世界和時代,任小粟心中那團怒火燃燒的更加盛大。
如果這個世界和時代容不下好人,容不下陳無敵,那這個世界和這個時代也該死去。
“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一些,”陳六耳渾不在意的將兩截斷棍丟到了地上,發出當啷啷的聲響:“一直覺得這東西有些累贅,現在好了,我還得感謝你幫我斬斷它,讓我能夠不被它束縛。為了表示感謝,就送你去見那個傻子好了。”
說著,陳六耳身上的黃金鎖子甲憑空具現,鳳翅紫金冠也威風八面。
“你徒弟可有這些?”陳六耳笑著問道。
可任小粟搖搖頭:“你跟他比,還是差遠了。”
那一日陳無敵為救師父,化身齊天大圣、斗戰勝佛。
頭頂的鳳翅紫金冠從虛無中來,兩條朝天翅直指云霄,與云相接。
黃金鎖子甲也從虛無中來,那金色的光芒宛如烈日,與天爭輝。
無敵說天頃,就算是天穹也要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