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劍渾身一震,看著自家將軍那張尚且還看著年輕,卻仿佛看透了世間所有生死的側臉,喉頭干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帳外,殺氣已如潮水,漫過了山川流水。
權利與地位的真實影響,最為直觀的體現,就是看其能在什么程度上影響多少人。
大軍在第二天徹底開始齊動,燕寒川作為西路軍主帥,簡單的一句話,一個命令,就足以動作起十幾萬的人馬。
黑旗壓近,在山巔上如黑墨潑開,公輸仇駕駛著石破天跟隨輿圖指引,找到了幾處極為隱蔽的,被用巨石擋住的洞口。
火器營將士領命飛奔出來,在石塊上方貼上特質的炸藥,等到眾人推開之后,沉悶的爆炸聲中,巨石炸出了一個坑洞,然而卻沒有能夠將其炸穿。
“再來!”
帶隊的將領呼喝著,火器營士兵再次將炸藥貼上去引爆。
隨著第二聲劇烈爆炸,遮擋入口的巨石直接被炸藥擊穿露出漆黑幽深的道口,地上,還有許多墨家逆黨撤退時的腳印。
“進!”
帶頭將領拔出兵器揮動,率先帶頭先走了進去,其余步卒跟在身后,一行五十人的隊伍小心翼翼往里頭摸索,大概走了百步有余都尚無異動發生。
正當要朝外頭的弟兄呼喚時,一名前進的步卒忽然踩到了什么,左右石壁驟然彈出無數弩箭,凄厲慘叫爆發傳出,在洞窟內不斷回傳進去亦或者出來,在外頭看著的人不敢進去施救,眼睜睜看著他們插滿箭矢的尸體全部倒在地上。
“公輸先生!這便是你說的生路?”一名脾氣火爆的將領怒目而視,這可是自己手下的兵,少一個日后就少一分立功的機會,哪能不氣憤。
公輸仇冷哼一聲,臉上不見絲毫意外:“墨家知曉輿圖泄露,臨時加些看門的小玩意,再正常不過。影麒麟能走的路,就絕不會是死路。這些機關,不過是倉促布置的紙老虎。”
他看向燕寒川,眼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將軍,要想破城,人命是必須填進去的!”
燕寒川面無表情,冷漠下令,“繼續。”
于是,更多的秦軍士卒,如潮水般涌,架起盾墻開始繼續涌入洞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