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娘的說什么逼話?”
被順子這般奚落,雄哥頓時就怒了。
他上去一腳踹在順子的肩膀上。
早就虛弱不堪的順子仰面摔在地上,恭桶歪了歪,終于還是沒有翻掉。
可里面的湯湯水水還是濺了出來。
順子躺在地上,看著牢房的房頂,神經質地呵呵笑著。
瘦子跟幾個土匪捏著鼻子圍過去,用力在順子身上踢踏著。
“你娘的!現在敢尥蹶子了?這真是活膩歪了呀!”
“想死還不容易么?敢詛咒我們兄弟,一會兒灌你一肚子金汁再說,讓你當個飽死鬼!”
“黑皮,你去門口看著點牢頭,今兒個哥幾個就弄死這個跳窯的!”
角落里有人喊道:“別打了,有人來了!”
土匪們立刻停下了動作,一群土匪把地上的順子給遮擋了起來。
順子被打得滿臉是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一眾土匪屏息靜氣等了一會兒,也沒見有人過來。
瘦子低聲道:“黑皮,到底誰來了?”
守在門口的大春憨兮兮回道:“沒人啊!”
“沒人你特娘不早說!”雄哥大聲喝罵道。
他咬牙道:“那剛剛是誰喊的有人來了?”
眾土匪主左右看看,剛剛亂糟糟的,好像大家伙都沒在意是誰在謊報軍情。
這時一個土匪舉手道:“我好像聽到是大春喊的!”
眾人視線全都投向了角落的大春。
大春縮了縮身子,腆著笑道:“我剛剛看到一個人影從外面閃過,所以才好心提醒一下。”
“你個小比崽子,你奶奶的貓在最里面的墻角,能看到外面有人走過?你是不是把我們當猴耍呢?”瘦子面色不善道。
“上回這小子就幫順子說話來著,山寨里就屬他倆走得近!”
“告密的應該也有他,要不他怎么跟順子那跳窯仔一樣,只被罰兩千里流放?”
雄哥似笑非笑看著大春,“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是個有計謀的,不錯,有出息,我看好你!”
大春哂笑道:“雄哥您說笑了,我剛剛真的是看錯了,以為牢頭過來了,這不馬上就到查牢房的時候了,小心點兒總沒錯的。”
“雄哥,這小子是在點你呢,他意思是一會兒牢頭來了他要告狀,讓咱都沒有好果子吃!”瘦子開口道。
雄哥明顯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貨色,他一聽瘦子挑撥,頓時火冒三丈。
“好小子,原來擱這兒等著我呢!”
他一揮手道:“給我把他門牙給老子拔了,再灌些‘湯汁’下去,給他來個無齒下流!”
“好咧!”瘦子跟幾個慣常愛當打手的土匪全都興奮起來,搓著手朝著大春圍了過去。
大春面露驚恐搖頭道:“我沒有那個意思,雄哥,雄哥你放過我吧!”
躺在地上的順子想要說些什么,可一張嘴,卻什么聲音都沒發出來。
他這些天在心理生理的雙重折磨之下,早就已經快到油盡燈枯的地步,剛剛又被毆打一頓,他連張嘴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雄哥從屁股底下抽出一根短棍,扔給了瘦子:“拿這棍子敲掉他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