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正色一禮道:“禮為何物?”
王牧微笑道:“教化之本。”
夫子繼續道:“德為何物?”
王牧一震看著眼光直視自己的夫子緩緩道:“為人之本。”
夫子神色變得凌冽:“君為何?”
王牧眼睛微瞇:“天受,民主。”
夫子眉頭一皺眼睛撇向某處復又仔細看了看王牧一會道:“臣為何?”
王牧嘴角微微一揚:“輔民,佐君!”
夫子眼神瞇起目光如劍,一瞬間身袍鼓起,這一刻整個小舍卷起一陣狂風,劉協目光驚訝的看著王牧,而劉辯躲在劉協身后。
夫子從未動氣過,此時刻夫子竟然不顧他們在場也動氣了。
“你為何?”夫子死死盯著王牧。
這下王牧愣了,他以為夫子會大怒,然后怒斥,或者其他,可是此刻卻問他,或許是沒到爆發點。
于是王牧頓時勾起好奇心,他突然想看看這老頭發怒。
王牧輕輕一笑右手扶住龍淵跪坐道:“我,只愿天下無憂!”
夫子一愣但是氣勢未消反而更甚,王牧附近座椅被狂風攪碎,僅僅余半米周身安好無恙。
“天下為何?”夫子道。
這一下,龍淵顫抖,他感覺道了危機,但是卻被王牧輕輕一撫。
而此時兩位皇子已經瑟瑟發抖,劉辯早就趴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而劉辯也是面露畏懼但是更多卻是好奇。
“快答!”夫子怒道,看著王牧遲遲不言而且毫不在意的樣子,耐心要被磨盡。
王牧心中也是暗暗衡量,發現這夫子實力恐怕和王允那老頭差不多,準確的說是和王允巔峰時期,也就是一流巔峰差一絲的地步。
看著著周身的幾近要撕裂自己的狂風,王牧反倒一笑道:“夫子,可有茶水?牧渴了。”
劉協何等驚訝,王牧竟然還能要茶水,夫子發怒是他們第一次所見,但是這種實力即便是殺了王牧恐怕也沒人為王牧說話,或許是帝宮禁殺戮,但是這位動手,恐怕劉宏也不會多說。
別看王牧似乎被劉宏授予特權,但是這種特權在某些人眼里有和無一樣。
夫子卻是被氣笑了,他一生能讓他動怒的少之又少,而能在這種威脅下不動聲色的有幾何?
這好比劍刃掛頸,而談笑自如,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搖搖頭。
“給你!”夫子右手一拂,遠處一壺茶飛到王牧手上。
王牧看了看手中的茶水又抬頭對著夫子微點頭,仰天喝了一口水。
復搖頭道:“自從那日喝酒之后,就覺得茶水無味,可惜可惜。”
夫子撇了眼王牧,對立跪坐下,身子還沒遇到狂風,風就輕輕避開,不僅僅如此夫子周身的風浪宛如化形之手一樣輕輕接著夫子雙膝直直跪坐而下。
王牧一愣,他以為這樣,夫子會更加變得大怒。
可?
只見此時夫子右手一招又是一壺水飛了過來,安然飄落在夫子手上。
王牧一愣,屋內已無茶水了呀,目光一撇,才發現屋外已經聚起了無數人,有太監有侍衛,此刻小屋已經被圍起,而劉協劉辯卻依舊趴在墻角,屋外人也是暗自著急,想救出兩位皇子,但是狂風似乎很有脾氣絲毫不允許外面人進入,不僅僅如此,對于貿然闖進的人直接剝個精光丟出去,這一幕也是令王牧雙眼冒光。
微笑道:“夫子也是個妙人。”
誰知夫子竟然回應道:“人如此,不如此,如何長記性?再說了,我的屋舍,沒有我的話,誰敢入?”
說著夫子也飲下一口茶水,氣勢決然。
于此同時,皇宮之內
“陛下!陛下,夫子發怒了,兩位小太子和皇子被困在屋內,我們闖不進去?”
劉宏一愣:“夫子發怒?那老頭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傳令的人愣了愣,抬頭仔細瞧了瞧劉宏確認是本人立馬道:“老,不,夫子是被王大人氣道了”
“王大人?王牧?呵!哈哈哈。”劉宏呆萌了一下眼睛眨了眨,突然大笑起來:“這老頭也有生氣的時候哈!啊哈哈哈!來人!”
“陛下!”張讓躬身道。
此刻他卻是狂喜,王牧要倒霉了。
但是突然劉宏沒說話了,反而閉上眼睛安靜的很。
“那老頭,生氣了啊!”劉宏突然吶吶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