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疑惑不明所以。
但是此刻劉宏卻沒有笑的心情,似乎還有些傷感。
“陛下!”傳令太監不明所以,這是走還是不走啊。
突然劉宏神色一冷,長袖一甩負手仰頭道:“走,備酒,去宮門。”
“啊!”張讓愣住了,但是立馬回過神安排起來。
王牧撇了眼焦急萬分的屋外眾人,又看到眼神灼灼的劉協,驚訝了一下:“皇子到是膽氣十足呢。”
夫子想看一眼但是卻生生制止,漸漸閉上雙眼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王牧輕笑:“夫子喝過酒沒?”
夫子眼皮抬了一下沒說什么右手一招,不知哪里的壺出現在手上,輕輕一晃香味散出,竟然是酒。
只見此刻夫子眼睛挑釁的撇了眼王牧,左手持圣賢書,右手舉起酒壺狂飲起來。
這一刻王牧愣住了!他沒想道夫子竟然是這樣的人,而這一幕也令屋外人驚訝,他們也是經常服侍夫子,但是他們可是知曉夫子從來不喝酒!甚至反感其他人喝酒。
每次見到人喝酒都是眉頭一皺,也是因此宮內宮外從沒有人敢當著夫子喝酒,即便是劉宏也是,曾經劉宏陪人喝酒,卻突然見到夫子,只好慘慘放下。
“夫子,也給我來點!”王牧突然討好道。
夫子沒怒反而笑了笑道:“你先回答,如果我滿意了送你酒喝。”
王牧挑挑眉道:“哦,真的?那好!”
夫子突然制止道:“等等,你就不聽聽我沒滿意的后果嗎!”
王牧搖頭道:“不用了,我知道我的答案夫子一定會滿意。”
夫子一震仔細看了眼王牧復閉上眼睛道:“天下為何?”
王牧收起嬉笑握住龍淵漸漸起身道:“天下,天下人之地也。”
夫子眼皮動了動:“那天下如何?”
王牧看了看窗外:“天下?”想說什么,終究沒說出來最終道:“苦而已!”
夫子沒睜開雙眼道:“苦?可笑,你看這洛陽何其繁華!”
王牧輕笑:“洛陽是繁華,可洛陽之外呢?這天下可不止洛陽之地!”
夫子一愣眼皮抬一下。
于此同時一道聲音響起。
“大膽!這天下如何,其由你一口之言。夫子還請繼續教授圣賢之道!他不過一介狂徒爾!”
王牧一愣發現說話的卻是劉協。心中疑惑自己怎么成了劉協心中的狂徒。
笑了笑道:“皇子殿下,牧是無資格,這天下如何,當由天下人來說。”
王牧繼續道:“夫子應該在這宮內待了數十年了吧,牧說再多恐怕也不及這天下之民任何人的一句。”
夫子額頭抬起,左手持的圣賢書輕輕放下。
“老夫是久于宮中矣,可這天下是什么樣子你可能描繪一二?”
王牧一愣,復想起前世的生活道:“有居有食,有歡有樂。或有人心險惡,但有心中正義,溫飽無憂,天下無愁。”
夫子一愣道:“這是你之前所說的愿想吧!”
王牧笑了笑道:“不,這是我曾看到的天下,不過如今我已來洛陽,看不到了而已。不知夫子可否替我去看看呢,看看天下還是這番景象嗎。”
夫子睜開雙眼看了看王牧又視了視窗外,此刻的洛陽何等繁華,黃巾之后,那些貴族官員又是沉迷酒、食,香、色。
終于道:“若是不是呢?”
王牧輕輕抬起雙手道:“那我便親手塑造!”
夫子沒回話一口飲盡壺中酒水。
抬頭看著直視自己的王牧,復又撇了撇王牧腰間的龍淵,緩了緩站起身,又低頭看了看腳下的圣賢書,緩緩閉上雙眼,狠狠一踩而過。
“夫子!”劉協大驚!
留下一片目瞪口呆眼神,夫子無視那些人的驚訝喊聲離去,而此時王牧突然大叫道:“夫子,我的酒呢。”
夫子停止腳步回頭看了看王牧道:“酒?我已經喝了,這天下我還沒看!不是嗎?”
王牧一愣嘴角一笑,復肅立,躬身一拜道:“送夫子!”
夫子一愣漸而滿意點點頭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