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員外看到趙碑,就像找到了救星,連滾帶爬朝趙碑跑了過去,哀嚎道“趙大人救我。”
趙碑將宋員外攙起,擋在身后,安慰說“宋員外放心,有李青衣在,沒人能傷的了你。”
宋員外撕下衣擺,按住脖頸傷口,眼中驚恐未退,看了眼李青衣,見他和許凡呈對峙之勢,稍稍放松,抓著趙碑的手,哭訴道“趙大人,許凡簡直毫無人性,明明是他欠債未還,現如今竟找上門來,將我十余名家丁盡數殺害。如此喪盡天良之人,若是今日不除,如何向青樹百姓交代啊。”
趙碑神情微肅,轉向青衣捕快問道“李青衣,你可有把握將此獠當場擊殺”
李青衣微微皺眉,回道“我要殺他,易如反掌。只是按律當羈回審問。”
趙碑道“如此兇徒,視人命如草芥,與邪鬼無異。本縣令命你將他當場格殺。”
李青衣眼珠子一轉,明白了趙碑話中的意思。許凡曾疑似邪鬼入獄的事,他也有所耳聞,只要將許凡和邪鬼聯系到一起,使用任何手段都不為過。
剛要動手,就聽許凡一聲冷笑,沖著趙碑喝道“好大的膽子,區區一個九品縣令,芝麻綠豆大的小官,也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他用刀挑起掉在地上的御史臺腰牌,朝李青衣丟了過去。
李青衣探手將令牌接在手里,只是看了一眼就眉頭緊皺,把令牌遞給了趙碑。趙碑聽許凡口氣頗大,心中泛疑,待看清楚手中令牌,嚇得嘴唇都白了“御御史臺”他驚訝莫名,忙問道,“你不是換骨失敗了么你哪來的御史臺令牌”
許凡冷冷道“我換的五品腐毒骨雖然失敗,但換骨過程中骨骼發生了變異,經天師府校驗,定為新生異骨避毒骨。現如今我已加入御史臺為官,官居七品。趙碑,你見了本官還不行禮”
“骨骼變異”
“避毒骨”
“官居七品”
一時間,全場嘩然,所留為數不多看熱鬧的群眾議論紛紛。
“我的天吶新生異骨還是天師府校驗的。我就說嘛,許凡是桂枝年骨資最好的骨秀才,怎么可能換骨失敗的。”
“是呀,怪不得人家平時囂張無二,這是真有本事的。”
“他這避毒骨是個幾品骨呀”
“這還用問五品腐毒骨變異而來的,自然是五品骨了。不然的話怎么可能直接加入御史臺”
“哎呦喂,五品骨呀,比宋員外家的靈童還高上一品。各郡天苗院有十年都沒養出過五品骨了吧”
聽得周遭議論,趙碑腦袋嗡的一下,腿肚子一軟,差點沒坐在地上,慌忙拍了拍身上灰塵,雙手抱禮,一躬到底,顫巍巍說道“下官趙碑見過許大人。”
李青衣見此狀,收了手中鏢刀,也朝許凡拱了拱拳道“見過許大人。”
許凡看向趙碑,冷冷道“我且問你,我娘曾去縣衙擊鼓鳴冤,可你卻以誣告之罪將她關入大牢,可有此事”
趙碑嚇得冷汗直流,回答道“回稟大人,令堂確實來衙門喊冤,可她手中并無狀紙,按照大周律令,手無狀紙即為誣告。下官念其身體孱弱,不忍加罪,命她寫了狀紙再來。可她卻在堂上胡攪蠻纏。無奈之下,我才將其關入大牢。”
許凡柳眉倒豎,怒喝道“好你個趙碑,在我面前,也敢打官腔許魚娘告的是家有靈童的宋員外,又有誰敢幫她寫狀紙事急從權,豈能照本宣科你身為父母官,不體民之疾苦,卻巴結權勢,助紂為虐,殘害百姓。我問你該當何罪”
這連聲叱問,如天降雷霆,聲聲都砸在趙碑心頭。他幾乎嚇破了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下官知罪,下官之罪。下官向來視民如子,不忍鄉民受苦,每有罪罰,從輕從免。只是苦心經營,卻十年不得升遷。一時為權欲迷了眼,做出了趨炎附勢的行徑。望大人網開一面,恕我瀆職之罪。”
宋員外傻了眼,指著趙碑手中的腰牌道“趙大人,您可得看清楚了,許凡這廝最擅長狐假虎威。這腰牌八成是假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