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少年,面如冠玉,鼻若懸膽,唇若涂脂,劍眉星目。翩翩少年郎,擲果潘安相。梅思暖看得呆了,驚愕道“你你生的這么好看,哪有一點惡鬼的模樣”
許凡哈哈大笑“那都是以前了,我的病已經好了。”
他的骨骼沒有逐漸敗壞的跡象,這一點遲早要被梅家人所知。與其被別人發現,不如自己主動坦白。這也是計劃中的一環。
梅思暖和許凡四目相對,臉上紅霞飛舞,害羞地低下頭去。
許凡見她長得實在是漂亮,忍不住湊上去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
梅思暖羞的用手捂住了臉,脖子都紅透了,嗔怪道“你怎么這般孟浪”
許凡笑道“怎么了你是我的娘子,我不能親你么”
梅思暖透過指縫,偷偷看了許凡,柔聲細語道“按照習俗,咱們要互贈桃帖,同瓢飲水,再喝了交杯酒之后,才能成為夫妻的,那時候,你才能才能親我。”
桃帖是寫在桃木片上的個人信息和愛情宣言。
新婚之夜互贈桃帖,代表著將自己的一切毫無保留的交付給對方。
梅思暖從袖口摸出桃帖,遞給許凡“這是我的桃帖。”
許凡拿來一看,只見上面寫著梅思暖的名字、生辰、出生地,以及一句情話“為君采擷,為君相思,風雨同佇,情根深織。”
許凡也掏出自己的桃帖,遞了過去。
梅思暖拿來一看,恍然道“還以為你沒有大名呢。我爹當年說過,說羊生只是你的小名。原來你叫許凡吶。”
這桃帖是何英幫他做的,關于他大名的問題,軍中諸多謀士商討之后,決定讓許凡繼續用自己名字。主要是因為計劃太過倉促,沒有時間讓他適應一個新的名字。金殿中的人個個都是精英,嗅覺極為敏銳。換一個陌生的名字,一旦在被人呼喊時有所遲疑,很可能會露出破綻。
而許姓是個大姓,許凡這個名字更是普遍。大周國內,同名同姓,叫許凡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西域的大炎王朝,國姓就是許,那里叫許凡的人更多。
所以,因為名字暴露他大周身份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梅思暖再往下看,當她看到桃帖上寫的情話,整個人都呆住了,喃喃念道“在天愿做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情絲無盡處。”
這兩句話是許凡從前世的名詩中摘取組合而成的,正好和梅思暖寫的那句,“為君采擷,為君相思,風雨同佇,情根深織。”相呼應。
而且許凡的這四句話,意境更遠,情意更深。
梅思暖整個人都被融化了,心中像吃了蜜一樣,一時間俏臉粉紅,媚眼如絲。
許凡急不可耐,舉起酒桌上備好的共飲瓢,舀了一瓢清水道“搞快點”
金殿的議事廳中,梅宜年還未休息,他特意叫來梅思暖的母親鄭氏,交代道“日后羊生公子的日常起居,就由你負責照料了。缺什么,少什么,要第一時間呈報上來。千萬不能把他當成上門女婿來對待”
鄭氏是個人精,極擅長審時度勢,笑道“家主盡管放心,我以后把他當成祖宗供著。絕不會讓他有一絲不滿的。”
梅宜年點點頭“此事關乎梅家百年穩定,務必要盡心盡力”
話說一半,一老者風風火火闖入了議事堂,高聲呼道“家主,大事不好了。”
梅宜年看清來人,皺眉問道“鹿云長老,你不是去了萬雷谷談生意么怎么突然回來了莫非是生意出了什么問題”
梅鹿云氣喘吁吁道“魏千嘗死了。”
“啊”梅宜年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誰死了”
梅鹿云道“魏千嘗,他在秘境之中誤觸機關,身死當場。”